“你把苹果掉落在地上,滚至吾足下果时,果时。”
羊斟补述道。
“讲真,我都不记得果时,果阵,你究竟长着咩相貌,你唔会怪吾吧?!”
知玉虽然猜到是年少的那段,可当时她确实没有对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有什么过深的印象。
“吾一直以为,后来的你,从侍女变成宋卿夫人,必是幸福的,顶知后来会有诸多事变不意啊!”
羊斟所讲的,却是知玉所不想再听的片断。
“休提了罢!都过去了。”
知玉再一次给羊斟续茶。
“吾,有再次返郯国找你,但系,城门处,即被人驱之门外;吾所携之‘和离书’,上书一句‘妇德冇恙,允以下家验堪。’其‘冇’字,经守臣收去验勘之后,添多两横,变成‘妇德有恙’,不合郯国入境之规,吾不得见你。幸得鲁国公主相助,才苟活至今。”
知玉看着羊斟接过茶杯,接着讲述了自己的“离情”。
“又系守臣?!其人,若非父亲力荐,吾是终必不会用佢嘅!”
羊斟对这个守臣作梗,心中添恨。
“吾与守臣并无旧交或者相识,顶解佢会无端端陷害、阻挠于吾呢?只怕……”
知玉并不认为守臣就是最终答案。
“你之意思,仲有其他人,不愿意你返郯揾到吾?”
羊斟仔细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吾谂吾已经知道,究竟系宾个,唔想眙到你啦!”
知玉一听,赶紧站起来,紧张地揉着自己的五彩腰带,加快语速,连忙说道:
“吾只系自己内里瞎谂,并冇确凿凭据,你莫乱冤枉好人啊!”
“凭据?若万事都讲凭据方得行动,吾今日此刻,岂能亲来见你?”
羊斟心中已有打算。
“夫人为你操劳,又添一双儿女,顶样都算有功、有恩于你多滴啦!你切莫因为吾私下之窃想,而坏了你夫妻之间的情谊啊!”
知玉一脸真诚地劝导。
“情谊?吾已尽过了。今日来揾你,就要带你回去,吾于自己嘅心,仲欠一个交代。”
羊斟起身,就要拉着知玉走。
“吾以何身份跟你返回?”
没想到,知玉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定住,问他。
“吾,心上之人。如此可否?”
羊斟一字一顿,清晰地回答道。
“有你此言,吾仲算去当牛作马,洒扫仆奴,又有何怨?”
知玉的热泪,又一次如滚滚热泉,喷涌不息。
“行!”
少年见状,走上前来,向羊斟行礼问道:“未知大人,可否允吾为阁主驾车?”
“得!”
羊斟知道这就是知玉信中所说的“二子”之一,既然一个都已经收留了,更不会落下这第二个。
略作收拾,少年已为知玉整顿好了车驾,然后恭敬地在外面等着知玉和羊斟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切嘈杂的车马声,过来了一个车队,停在了“琢玉阁”的前面。
“阁主,吾主来落玉了,请问货可备好?”
知玉问少年,是谁的货,少年翻出账薄,交到知玉手中,说道:
“正系果位南先生,次次落定待新货即来取。今日正乃其落大件之日,吾去后堂取之,请阁主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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