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从我们的‘定盘心馆’开张之日起,你就不要再叫我‘太以’了。作为新的馆主,我的名字,改叫‘公旦’。”
太以一脸正经地说出了这个能雷炸毛的“新名号”。
“‘公蛋’!?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了,‘公鸡’下的‘蛋’吗?‘公蛋’!请问,师傅您的脑回路,是怎样的一种设置啊?哈哈!”
姣月本来想忍着的,可是,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趣了,她用尽力气也憋不住,终究还是把心底里的“真实评价”,如实表达了出来。
“不是,是‘公旦’,‘大公’的‘公’;清晨的那个‘旦’:意思是,一切都可以见人,一切都在阳光之下。这个,是我很早以前就起好了的名字,一旦我单开门户,就开始启用这个新名字,‘公旦’,请叫我‘公旦’。”
太以认真地练习着适应这个新名字,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把姣月给逗得乐不可支。
对太以来说,这的确是兄弟俩的“蓄谋以久”:达逆有了“凡不道堂”后,就成了“极府”;而他太以有了“定盘心馆”后,就成了“公旦”。
这是他们小的时候,就取好的名字,只等着长大“单练”那一天的到来。
“好,只要你喜欢,我就叫你‘公旦’公师傅了!”
姣月配合了一下他,让他第一次听到了别人叫他的“新名字”,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跳一下,不过,马上就适应了,答应得也很爽快:
“哎!姣月,你就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新名字吗?”
他还很是非,想把这种“奇怪的习惯”推广出去。
“我?有这个必要吗?我觉得‘姣月’很好啊!姣洁的月光,我很喜欢!就不麻烦别人费脑子啦!谢谢你的邀请。”
姣月摆摆手,笑着推辞了这份“好意”。
“对了,你觉得,咱们的‘定盘星馆’开到哪里比较好呢?”
公旦开始着手“选址规划”。
“我觉得,原来‘玖食’所在的那块儿地方就不错:环境优美、水、草、野鸭、鱼虾蟹什么的,到处都是!我听幺俏说,‘玖食’的老板做不下去了,店就退了;不如,咱们就接手,那里面的装修,也很棒的呀!要是弄起来,改造成本不高,很快就可以营业了!”
姣月相中的“玖食”,的确是块“风水宝地”!
“好,那咱们去看看呗?”
“好!”
两人说干就干,立马出发,向着“玖食”前进。
一路奔波,当他们赶到“玖食”的时候,发现,四周的环境,和之前姣月所熟悉的,已经大不一样了:
水流断了,裸露出粗砺的水泥淤泥和糙石;没有野鸭,没有鱼虾蟹,连高高的芦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干涸和枯萎、缩成一团的草窝,连鹅卵石上面的苔藓,都已经变成了一层黑乎乎的脏壳,轻轻的,脆脆的,结成了一个个随着石形而成的“模壳”,只消一点点动静,这壳就能被硬生生揭去一大块,边缘呈直线、不规则连片龟壳状,再重新露出或黄、或白、或红的原石表层石质面,失去了水的润泽后,也变得粗糙得像老农的手,疙疙瘩瘩满脸,或者有不少以前被水掩藏掉的浅浅小坑洼,此时,全都显露出了那份干涸作用下的“苍凉”。
而作为“玖食”最为显眼的装饰:大红灯笼,也全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半帘未被卷入下来的竹帘,也是落满了灰尘,无人打扫。
进入正门前的木栈道还在,每走几步,就有一块、半块的残缺、断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一脚踩空,扎到下面的淤泥里。
栈道下面的淤泥,还保留着一点点湿度: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早已干裂;照不到的部分,则还残存有一块相对表面平滑细腻的“胶质层”,时面,偶然还露出半截被困死了的小虾、小蟹、小蚌壳,小鱼的干骨,则平平的展示着一个“鱼”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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