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水手上持着一玉牌,他用法力在上面写了什么,接着画了一个符号,然后才递给夜鸣道:“你拿着这个牌子去药堂,自可领两粒金香丹。”
李听看了眼那个牌子,又看了一眼夜三秀,微微松了口气,还有四天夜三秀就变成怨鬼了,当初阎王并没有告诉自己怨鬼的存在,可单看有趣的态度,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索性金香丹一事终于尘埃落地,一切还来得及。
夜鸣接下了牌子,虽还是没有笑,但到底说了句,“多谢。”
商水看了看堂间的弟子,入目的一张纸脸,半是冷淡,半是惶然。
他思考了一阵,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两位长老,道:“尹宗主已逝,便请大长老暂代宗主之位,两位意下如何?”
月思远淡定的点了点头,易肃宁皱着眉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下方的弟子,才道:“好。”宗门不可一日无主,尤其是值此变故,他虽无野心大才,但到底经验丰富,能稳住情况。
蓝溪看了一眼染血的执法堂,又看了一眼大长老,眉毛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以后该如何处事。
易肃宁在这其中走到了上位,看了一眼弟子们,开口道:“尹宗主的尸体已经收好,择日下葬,诸位可自行祭拜,李听于此事有功,升内门弟子,散吧。”
各弟子陆陆续续的散去,只剩寥寥几人站在原地,各有各的心思。
这其中李听是呆滞的,他本想解决完夜三秀一事就离开正岭宗,结果这就变内门弟子了?不过好歹没有拜师,他感觉还能救一救……吧。
反正没有师父监督的话,他还是可以和昼夜一起晒太阳,也可以保住图书馆的差事,甚至换个角度考虑,内门弟子都有自己的小院,也许还能养两只鸡呢。
他的眉目重新放松下来。
……
另一边,谢一饮已经忍了很久,眼见所有事毕,一把拽住了夜鸣,“昼夜哪来的,陈时在哪?他还活着吗?”
乐柏心眉头一挑,顿时不满了,“放开他,关你什么事?”
“那关你什么事?”谢一饮不仅不松,还抓得更紧。
李听有些无语,小孩吵架吗?
夜鸣低着头,有点无法忍受,“谢公子,你是何意?善意恶意?”
“你没听过我们的关系?陈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必须告诉我他在哪。”谢一饮听到那句善意恶意,越发火气上涌。
夜鸣张了张嘴,竟是回了他的话,“应该是转世,他打听到了一些前尘,不想见任何故人,因为有缘才借了我昼夜,但人已经离开了,过段时间自会召回法宝。”他的神情格外冷淡,也不再管自己被谢一饮抓着的胳膊。
“不想见任何故人。”谢一饮的声音越来越低,道:“不可能,陈时不会不见我。”以陈时那么强的掌控欲,法宝出事害他掉落两生桥,他必要找自己算账问个明白的。
“谢公子,陈时已经死了。”
“你才死了!”谢一饮手上用力,夜鸣的胳膊便咯吱作响,但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因为他知道,李听在看,看着谢一饮自以为是,看着他怎么威胁自己。
他听说过那些流言,也觉得谢一饮此人不可交,现在李听是他兄弟,他当然要帮他认清对方。
虽然李听并不需要夜鸣帮忙,因为他本来就很烦,很烦前世的牵扯。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神情才再度温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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