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乔新脸红的不已的情况中,何乔新被不知不觉拉到了靠近台子的一张桌子旁安顿了下来。给何乔新带到位置后,钱袅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示意邻桌的一个青衫女子可以开始了。
青衫女子上台,刚讲了不几句话,何乔新就明白了女子和男子举办诗会的不同之处。
“各位姐妹,各位姨姨婶婶,你们好,我叫张玲,是英国公张辅最小的女儿,这次回京受邀主持这次诗会,欢迎大家能来参加。”
没有仔细听的女子讲完,何乔新就盯着张玲看个不停,从上到下,台上早已嫁做人妇的张玲也发现了这道目光,眼神往四周一瞟,果然已经有姐们开始指着他俩小声的说着什么。
钱袅袅皱起了好看的睫毛,这个何乔新也太不礼貌了,盯着玲姐姐这么看,脸颊开始鼓起。
角落里喝着茶的朱祁镇一口茶喷了出来,作为天子,自己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每次参加诗会,很欣赏跟自己年龄一样的何乔新,自己少年天子,何乔新是少年才子,这次还真来对了,这何乔新真没让朕失望。
张玲发现周围的异样并没有影响到何乔新,何乔新还再直勾勾的看着她,张玲讲着讲着脸就红了,饶是她已嫁人,当着这么多人,脸也有点发烧。不过再想到何乔新的年龄,就有点哭笑不得,而且自己还不能说出来,点明了更尴尬。
可能是观察够了,何乔新收回了目光,自顾自地吃着糕点,喝着茶,不再看台上张玲说话。台上,张玲松了口气,这小家伙可算不盯着看了,想着又瞟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个少年,见那少年摇着扇子喝茶,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张玲走下了高台,上去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念着精心准备的诗词佳作,念完后在一片叫好声中下了台,又一名女子上台接着诵读。
虽然是女子举办的诗会,在何乔新看来却比之前于谦举办的那个正常多了,想到这不由得想起了那篇杨洪的《大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袅袅坐到了何乔新的旁边,转头的功夫,何乔新才看到她坐在了这里,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不是看到美女的兴奋呆萌,只是震惊于一个十岁的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会如此自来熟。
钱袅袅还以为自己魅力大,小丫头一时间很是傲娇,在何乔新的注视下,特意甩了甩还不是很长的头发。
何乔新强忍住不笑,把头转了过去,刚转回来,就看到一道注视着他的目光,不是张玲还是谁,看到被发现,张玲赶忙把头转向台子,何乔新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让人误会了什么,喜欢美女不假,可是对于没长大的何乔新来说,现在还没到喜欢美女的年龄不是嘛,大抵上何乔新这几年来都是认为的,殊不知,这个时代婚嫁都比较早。
耳边传来钱袅袅的声音。
“何公子,你今日有什么佳作要上台念吗?”
再次转头,何乔新面无表情道:“钱小姐,让你失望了,学生今日并没有任何诗词作品。”
钱袅袅脸色有点失落,答了一声:“哦!好吧。”
何乔新看着钱袅袅那落寞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姐姐孩子,每次被自己拒绝陪他玩耍时就是这个表情,看着钱袅袅不由自主的说道:“那个好像突然灵感来了…”
果然,钱袅袅颜色顿异,神态轻松,可以看出,是真的很高兴,就像是小孩子获得了新玩具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钱袅袅也上台念了自己的作品,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思念与爱情的味道,可是在何乔新看来,钱袅袅的这首诗缺少了灵魂,注定不会流传于世。
在何乔新看来,能流芳百世,能名震古今的诗词无一例外都是经历和眼界丰富的诗人、词人流传下来的,钱袅袅只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年纪本就不是适合做出伟大传世的爱情诗词,这不关乎文笔,更不关乎才情。
钱袅袅念完,又是一阵叫好声,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葱葱玉指指着何乔新说道:“各位,今天有幸请到大名鼎鼎的才子何乔新何公子参加咱们的诗会,何公子可是真正的有文采之人,今天何公子也给大家带来一首有关爱情的词。”
刚刚,钱袅袅问了何乔新作什么诗词,何乔新就跟她说了符合今天主题的词。
她带头鼓掌,请何乔新上台,一时间掌声与议论声此起彼伏,何乔新缓慢的走上了台子,时隔一年,再次走上文华阁四层的高台,边走边想,诗会过后,得利用热度趁热打铁,再狠狠的赚上一笔。
来到台上,依稀还能听见底下杂乱的议论声映入耳朵,什么他就是何乔新,这不就是小屁孩嘛,更有让何乔新脸颊直抽抽的什么你说这小屁孩那个大不大之类的虎狼之词云云,内心里直摇头,这就是可怕的女人啊。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雨打梨花深闭门。
孤负青春,虚负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
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