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什么是出差?”阿大一副公子打扮,摸着自己的头看着何乔新好奇不已,这个词他没听过,一时间有点摸不到头脑。
何乔新看到阿大有一丝不解,才想起他可能没明白出差是啥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咱俩个去杭州公干,有人提供线索说是在杭州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阿大可算听明白了,打开房门,跟着何乔新回家取细软。
两人回到何府,何乔新在纸上写上一首诗,让王富贵去交给徐氏,就带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阿大走出了何府。
阿大从马夫手里接过鞭子和缰绳,何乔新进入马车,两个人出发往杭州赶去。
何文渊与何乔福赶回何府时,已快中午时分,得知何乔新外出杭州游玩,两人只能把事情暂时作罢。
因为最近吧红袖招的刺客杀了不少,从出京城开始就一直相安无事,本来还担心遇到刺客的两人只能放下了担心。
两天后赶到了漕运码头,何乔新出了十两银子的大价钱,在一艘货船上要了个房间安顿了下来,去杭州还是走水路最快。
当然这个时代的船速度也是慢的可以,去南京走水路最快都要十八天左右,去更远的杭州何乔新估计怎么也得二十天左右,不过托京杭大运河的福,何乔新觉得十八天也差不多就可以到了。
阿大没有坐过船,船开动后,就脸色难看不已,当行驶了一天后,阿大整整吐了四回。何乔新倒是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感觉这跟后世欢乐谷的娱乐设备比,简直就是渣的要命。
船老大是个南北拉货跑行商的,当何乔新找上他,他听完就知道了这个小孩是谁,所以何乔新出价十两银子,他也就同意了,不然给再多银子他也不会拉货地船上多两个需要照顾的人。
第一天过去,船老大特意过来看看,这两位初次坐船的会不会晕船,寻思着给点特殊照顾。
来到两人房间,就晓得需要特殊照顾的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拿着剑的,船老大冲何乔新伸出了大拇指,何乔新也是大拇指竖起,完了指甲缓缓指向自己,何乔新看阿大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屑。
船老大吩咐着船上的水手给阿大送了点水过来,让人清理了一下阿大吐的遍地都是狼藉的房间。
何乔新走到甲板上,扶着栏杆看向河面,远处波光粼粼,近处还有鱼儿时不时的跃出水面,何乔新犹记得后世大运河上坐船可看不到鱼儿。
更远处的岸边树木丛生,飞鸟来回地飞过。
船老大来到何乔新身旁,笑嘻嘻地问道:“何老板之前坐过船吗,这船在河里行驶,上下起伏,一般不适应没坐过的必然会晕船。”
船老大叫徐良,杭州人,常年京城到杭州南北折腾,何乔新是新中解元他也知道,不过出于何乔新在商界如今地地位,徐良还是称呼何乔新为何老板。
见徐良相问,何乔新面露职业微笑,看着远处的河面,头也不转地回道:“徐老板,我还在真没坐过,不过倒是没什么反应,可能是我年轻有活力吧!”
徐良:……
何乔新的回答一时让徐良无从接口,只能干笑两声,就走回了船舱。
因为是直到杭州,徐良地货船上除了大部分地货,剩下就是饮用水和干粮,船路过不停,加上可能运气不错,走起来也没什么风浪,行驶地倒是颇为顺当。
阿大还是没有适应得了坐船,上船的第七天,彻底趟床上演起了死尸,吃饭都得何乔新喂他。
喂了两天,何乔新不再投喂,主要怕喂出了感情,就不好处理,于是找到了徐良,商量了下,专门给阿大安排了一个照顾他,给他喂饭,伺候他方便的水手,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何乔新要给水手十两银子。
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阿大,何乔新有点怀疑自己带阿大去杭州是不是错了,到了杭州就以阿大这憔悴不堪的样子,真能斗得过红袖招精英刺客伍六七地路瑶。
十月二十五,上船第十五天的早上。何乔新刚醒,正揉着自己的腰,坐了这么久的船,腰属实有点酸疼之感。
外边传来徐良的声音,何乔新一听,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杭州到了。对面床上,阿大整个人忽然坐了起来,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心里暗暗激动,杭州可算是到了。
坚持着站了起来,阿大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间,沿着过道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这时候船已经停在了杭州地码头上。等何乔新出来后,就拽着何乔新往码头上走,何乔新无奈,只能拱手向着远处的徐良致谢,徐良摆了摆手,喊了声“何老板再见,有机会来杭州我家里喝杯茶,吃顿便饭。”
没等何乔新回答,已经被阿大强拉着走到了码头上,直直穿过人流不息的码头,来到了杭州城的外城。
两个人雇了一辆马车,往杭州出版社分社而去。
马车上何乔新唱着阿大听不懂的小调,不过阿大大概听明白了意思,是唱许仙和白蛇的,不过就是何乔新的小调挺古怪的,这时代没有这么唱的。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不一会,阿大也跟着唱了起来,赶车的马夫在前边也是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