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范广把何乔新的左手手腕抓住,一使劲何乔新就开始咧嘴,不过何乔新吃痛,却忍着没有出声,只是额头冒起了汗珠。
握了片刻,当何乔新忍着痛,脸色完全红了,额头上也是青筋暴起的时候,范广松开了手。
范广示意丫鬟倒酒,丫鬟颤颤巍巍的倒酒,范广一巴掌拍在了丫鬟的屁股上。
“能干什么,这么点事都哆哆嗦嗦,滚!”
丫鬟连滚带爬的走出了正堂,正堂里就剩下坐在那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的柳暮云,神情难看的何乔新,还有脸上带着怒气的范广。
“老弟,你知道老哥我喜欢柳暮云,你为什么还要夺人所爱呢?是…没有老弟你,老哥我得不到柳暮云,但是她现在可是我的人。”
何乔新大口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忍着痛处语气平淡说道:
“范老哥,你看柳暮云如今那还有一点江南第一美女的姿态,就好像提线木偶一般,你已经得到了想得到的,该放手了。”
因为手腕剧痛,何乔新话语停顿了一下,揉了揉手腕,接着说着。
“本来小弟我过来,也是受人之托,不过看到柳暮云现状,也不禁心生怜悯,与其让柳暮云如此,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范广沉思良久,问道:“敢问老弟,受何人所托。”
范广不傻,柳暮云跟何乔新的恩怨不可能化解,何乔新如果不是别人所托,又不得不过来,是断然不会来求情的。
“是黔国公沐彬的夫人,英国公张辅的女儿,柳暮云的好姐妹张玲,范老哥…张玲跟两位国公都有关系,京城很多的小姐夫人也都是她的朋友。
如果你执意不放了柳暮云,那肯定是得罪了她,对于范老哥以后的朝廷之路,发展绝对是有害无利的。
小弟言尽于此,虽然对柳暮云也是心生可怜,但是小弟尊重范老哥的选择。”
范广坐在椅子上,脸色变换着,何乔新注视着他。一炷香后范广端起酒杯,朝何乔新敬酒,嘴上说着话。
“柳暮云你带走吧,一会早点走,我怕我反悔。”
何乔新举起酒杯,拱手后一饮而尽。
“谢老哥成全!”
这时候,柳暮云站了起来,突然把桌子掀了起来,范广与何乔新连忙躲避开来。
躲开后就见柳暮云状态癫狂,神色激动,嘴里喃喃喊道:
“何乔新,范广!你二人把我当成什么了,衣服?货物?送给这个又送给那个,呵呵!”
喊完,狂笑不止,捡起地上的盘子、碗之类地就开始到处撇。
见此情景,范广酒清醒了不少,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泼妇给我架出范府。”
正堂外边的护卫走了进来,制住柳暮云,架起就往外边走去,也不管柳暮云如何挣扎。
见柳暮云被架走,何乔新朝拱手作揖。
“小弟今天来给老哥添麻烦了,改日一定登门谢罪!小弟告辞!”
何乔新说完,朝柳暮云追了出去。
何府外边,柳暮云失魂落魄的走着,何乔新追了上来,柳暮云也没什么反应。
跟柳暮云并排走着,何乔新说道:“你我本是敌人,但是张玲拜托我救你,人生的路还长,大可不必如此颓废。”
柳暮云还是没有言语,自顾自得往前走着。五个时辰后,京城护城河边,何乔新皱眉的看着河边看不出表情的柳暮云,何乔新担心柳暮云受不了刺激跳河自尽。
何乔新走到柳暮云身旁,刚准备开口再次劝说,柳暮云开口了。
“走吧,带路回你家去,等我姐姐张玲到来。”
何乔新怔住了,回过神道:“那柳姑娘请跟好!”
说完,做出请的姿势,何乔新前边迈步往家里走去。
身后,柳暮云看着何乔新那一席水袖青衫,顿觉有些磊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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