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问找谁,我就下意识的回答找人。
也的确,我是在找人。
只不过是在找人,问正确的出路。
“找什么人?”
“我找——”
“我们是新娘的朋友,来讨杯喜酒喝。”
楼至打断了我的话,我转头疑惑,却见他不知何时,双手拎着礼品,递给了妇人。
可我见他时,他分明双手空空,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而且,这家人在办婚礼?
我起先没注意,可他这么一说,我就看到,那门口的灯笼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映照出来的烛火,也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除此之外,宅院里面,也传来一声声小曲儿声,更有敲锣打鼓,叮叮当当的,像是正在唱戏。
我记得,古时候大户人家办婚宴,会在晚上设席的时候,叫上一个戏班子来唱戏,也是庆贺热闹的一种。
难道真的在办婚宴?
我琢磨着,这里情况不明,但楼至好像知道些什么,于是我便没有吱声,站在他身侧,冲老妇人,点了点头。
“进来吧!”她打开全部大门,侧身让我们进去,“喜宴才开始。”
我冲她礼貌的笑笑,就和楼至,一前一后的进了大门。
甫一进门,一股冰寒的气息,就迎面而来。
冻得我鼻子发痒,张嘴就要打喷嚏。
殊不知有只手,从正面堵住了我的口鼻,让那个喷嚏,止住在对方的掌心之下。
“别随意出声。”
楼至轻声的警告我,我不知情,但也点了点头。
他收回手,垂眸看了下,上头零星的几许口水,让他好看的眉头,轻微隆起,随后我看到他再次朝我伸出手,把那口水,蹭在了我的衣服上。
“……”
我撇了撇嘴,忍住了。
他擦完转身就走,我连忙跟上,他走的不快,始终跟在那个妇人之后,进了中院。
与前院不同,中院这里,并不冷清,院子里亮着灯,十来桌圆桌摆在各处,包括里面的厅堂。
众人围桌而坐,酒香满溢,看似其乐融融,是真的在喝喜酒。
他们穿着最简朴的粗布麻衣,但也有人穿着精致的唐装与旗袍,各不相一。
但我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么热闹的场景,更有戏班子在前方高台上演出,可事实上,除了那唱戏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儿声外,这酒桌上的人,看似在交流,说话,但彼此之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像是消了音,堵了嘴,而且他们之间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很不自然。
【这里好奇怪。】
因为楼至叫我不要随意出声,所以我心中嘀咕着。
彼时,老妇人将我带到一张空位子前,指了指那凳子说,“你坐这。”
说完她就走了,我想叫住她,都没来得及。
可她给的空位只有一人,而我们有两个人。
我朝楼至望了一眼,他冲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下。
我满腹狐疑的走过去,一边坐下,同时脑子里还想着说要看一看清楚,这里到底是哪儿,为什么从前院到中院,我总觉得有些熟悉时。
我的耳边,就听到了类似于,闹市那热闹的喧嚣声。
络绎不绝,有说话声,有吃东西的声音,还有酒杯碰撞,酒水轻洒的声音……
我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那瞬间,我怀疑自己出现了精分。
【小剧场】:
林昙:你叫什么名字?
楼至:我的名字只告诉我老婆。
林昙:哦。那算了。
楼至:我叫楼至。
林昙:……所以,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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