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让我后缩,可身体却保持不动,乖巧的让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脸。
“呲——”
“啊——”
前后紧接着的两记声音,来自男人的手指,以及男人的嘴巴。
他像是手指被大火烫伤一样的回缩,指尖还冒着烟灰。
“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面色微变,我则茫然的回应,他手碰触的地方。
脑子有些混沌,但我记得,脸上没有沾到什么过。
若说有,那就是楼至的血了。
在我被巷子里声音摄魂的时候,我用刀伤了他。
他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随后就擦了下,但应该没全部擦掉。
可为什么,面前的男人,碰到楼至的血,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唢呐声,我耳朵一动,就听男人说,“罢了,时辰已到,你该上路了。”
上路?
去哪里?
我看着男人,他上前弯腰将我抱起,走出了新房。
彼时,在一楼的大厅里,那硕大的白色囍字前面,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通体为红,男人将我抱着走进棺材,放了进去。
在被放进去的那一刻,我眼尾看到,棺材盖的边沿,刻着一朵往生花。
【这是——陆瞎子做的棺材。】
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记得,要求在棺材盖上,刻上往生花的,只有王家老太的那口棺材!
记忆中的骇然,在那一刻波涛汹涌的袭上心头。
我的脑子里,划过好多的画面,我分明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男人拿出一把特殊的刀,割破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腕固定在了棺底的某一处。
然后,棺盖盖住了棺材。
我被封在了里面。
疼痛,没有。
冰寒,却持续不散。
我感觉到割开的手腕处,血流正在涌出,可不疼不痒,只有冷。
我想动,却使不上力气。
棺盖从表面看很大,容纳一个胖子不是问题。
并且,棺材没有完全被封死,偶有光线从缝隙处倾洒下来。
我平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
但我发现,这个棺材,很拥挤。
打个比方,就是单人床上,睡了两个胖子。
起初不觉得,可越到后来,越明显。
然后,在细微的光线下,我发现身边,有什么动了动。
“谁?”
我张嘴,声音过分的沙哑。
“命硬的小丫头的血,就是好用。比起前一个,好太多了。”
苍老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下响起。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了身边人的脸。
圆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满头的银发,也告知着此人不再年轻。
唯有,眉心一点红痣,张就着此人的身份。
王麻子的母亲。
王家老太。
我之前所抓不住的重要信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全部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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