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回宫处理国事养伤,而江怜则在醉仙楼门口施粥,每发一人,小童便交过去一块土豆和塑料薄膜,让他们种在后院,解释种植方法。
第二日的口粮需要描述土豆长势才能再次领到食物。
对此大家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种植出来的食物是他们自己吃,自然尽心尽力。
就连那些大户人家从最开始的不屑,直到食物逐渐吃完,也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领了土豆回去种。
他们的后院大,家里人多,家里便分发的多些。
而宫里的靳年却更是忙碌了,那晚突袭失败,朝中大臣对此意见颇大。
“皇上此举实在不妥!损伤龙体,还打草惊蛇,令辽军有所防范!”
说话的人还是宫荀,他被迫在家修养几日后,听见开战的消息,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连忙进宫。
“皇上万万要以龙体为重!万万不可再以身犯险了!”
宫荀一把年纪,胡子花白,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太傅此话可是在责怪皇上?”
中书令站出来,握着笏板对他行了一礼,眼神看向宫荀。
“皇上明鉴,老臣绝无此意!只是皇上龙体安危是国之根本,万万不可有损失!”
宫荀本就是先帝之师,不过是为人古板了些,倒也没什么坏心思,靳年也不想再责备他。
“此事,朕自有定夺,太傅年事已高,还是先起身吧!”
宫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退回百官之列。
靳年眼神瞥向中书令,那人也讪讪的退了回去。
“辽军此次重伤,身后又有我军把守,断了他们的支援,想必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挑起战争!”
“众卿对此可有想法?”
一时间,殿前寂静无声,纷纷低着头。
他们基本都是文官,尤其是前朝皇帝在位期间,从不过问战事,他们对此更是知之甚少。
“臣有一计!”
立于最末尾的地方传来一道声音,靳年远远看去,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人,似乎是新晋状元郎,只不过没有得到前朝皇帝重用。
“说来听听!”
“辽军此次受损颇重,他们也拖不起,更何况伤员还需要大量药物和食物,其实对他们更为不利!但此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非明智之举,但若是派人去与他们签订休战合约,两国互相休养生息,这才是长久之计!”
靳年知道他说的有理,可对面的人是颜沐原,他本就非辽国人,辽国的安危他根本不在乎,他之所以加入辽国也不过是想要看着两国互相损耗,尤其是他现在表现出对江怜在乎,更是不会愿意休战。
“你叫什么名字?”
“臣顾明煦!”
靳年看着他,神色没有任何舒缓。
“可若是他们不同意呢?”
顾明煦俯身弯着腰,继续说着。
“若他们不同意,也只有休养生息趁其不备,从敌军后方包抄,伍将军地处平望,暂时没有粮草的顾虑,可以时不时对其进行骚扰,让其随时保持高度紧张,消耗敌军精神!”
靳年满意的点点头,眼中皆是赞赏。
“那此事就交于爱卿去办了!”
“是!”
靳年刚到御书房,门外就传来一道声音。
“皇上,尚书令求见!”
“进!”
桌上摆着成摞的奏折,直到人走进来,他这才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