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四平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陈扬出事了。
“扬,你在开玩笑吧?”
陈扬说了个大概。
童四平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他的一个战友。
他的这个战友,也在县机关上班,而且正是那种敏感部门。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
“我的天,还真有这种事。”
放下电话,童四平冲着陈扬说,“这次来势不小啊。扬,你要早做准备。”
“童叔,我就是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来。”
“这我哪会知道。”童四平说,“他们肯定知道你我的关系,估计下来了,也会绕着我的。”
陈扬最担心一个问题,“童叔,他们会不会抓我?如果我跑了,他们会不会抓我家里的其他人?”
童四平思忖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戴什么帽子,上纲上线的话,恐怕会把你抓起来。如果你躲起来,他们也没办法。冤有头债有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牵连你家里人的。”
陈扬知道,童四平能帮他,但帮不了多少。
童四平拍拍陈扬的肩膀,“大丈夫男子汉,就要能屈能伸,拿得起也放得下。”
陈扬从公社回到家里。
已是深夜,加工厂还在生产。
爷爷在等着陈扬。
爷爷把陈扬带到酒窑里。
酒窑其实是一个地下室,入口在楼梯下面。
酒窖不大,宽两米,长四米,高两米,离地一米半。
酒窑里放满了坛坛罐罐,少说也有五十个,其中的一半,装着爷爷亲酿的米酒。
酒窑的墙壁,全用条石砌成。
其中的一面墙,有一个嵌在墙上的壁橱。
壁橱上,放满了各种酒壶和酒杯。
爷爷走到壁橱边,伸出双手,一手按在墙壁某处,另一手按在壁橱某处。
再双手用力按下。
只听吱的一声,壁橱慢慢的朝左边移动起来。
大概移动半米左右,壁橱停了下来。
爷爷走到壁橱挪动后空出的那块墙面前。
爷爷再伸出手,一上一下,在两个地方按了一下。
又是一阵吱吱响,墙上凹进去一块。
一个仅容一人侧身而进的墙洞。
爷爷拿过一盏马灯递给陈扬,再拿出火柴,把马灯点亮。
爷爷提着马灯进了墙洞。
陈扬跟进。
墙洞里面是一个小密室,仅长两米宽一米,高不到一米八。
小密室里放着二十坛米酒,其他什么也没有。
爷爷告诉陈扬,这二十坛酒,分别代表一年。
也就是说,这里年份最高的米酒,是二十年前酿的,正好与陈扬同岁。
小密室的墙上,有两块石头可以移动,挪开后,里面有个洞。
陈扬伸手进去摸索一番。
还别说,这里真是藏钱的好地方。
“爷爷,你做密室的时候,还有谁知道?”
“做酒窑是公开的,很多人都知道。这小密室是我自己做的,没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