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爸没饱揍他,只是拎着他,在他屁股上狠揍几下。然后提着他,把他扔进臭水沟里。从那以后,他见了咱们家的人,就都当成了敌人。”
陈扬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咱家在村里,还树敌不少呢。我要当村长,他们就都是绊脚石。”
爷爷笑眯眯的,“扬,你别这样念念不忘。当得上就当,当不上也不要强求。当村干部,亏钱亏时间,还讨人骂呢。”
“爷爷,事在人为。张校长说过,有志者事竟成。”
“噢,你竟成,你慢慢的竟成吧。”
爷爷拿着两瓶白酒进屋去了。
陈扬在石桌上傻坐到下半夜。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几个人很快就表现了出来。
元旦前的一天,蔡岳松和陈田春两家都回来了。
只过了一天,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
蔡岳松提着两瓶白酒,一包点心,一些水果,两条香烟,来看望陈扬的爷爷奶奶和母亲。
不是同姓,但攀亲沾故,陈扬得喊蔡岳松叔叔。
陈扬热情的将蔡岳松迎进堂屋。
复员军人,初中毕业,又在单位工作好些年,三十多岁的蔡岳松很有礼貌,很有素质。
爷爷奶奶和母亲都住在一楼,蔡岳松陪着他们说了不少话。
陈扬回避,待在堂屋。
陈扬家与蔡岳松家,实际并没有多少沾亲带故。
陈扬明白,蔡岳松是来攀交情的。
爷爷也是党员,那几个老党员,私下里都听爷爷的。
陈扬有钱,还是村首富,也应该是巴结的对象。
陈扬心道,这个蔡岳松会做人。
爷爷陪着蔡岳松回到堂屋,“扬,你陪你岳松叔说说话。”
陈扬做了个手势,“岳松叔,楼上请。”
来到二楼客厅,蔡岳松先参观了一番,“扬,我回到家后听到最多的,就是你已经富起来了。”
陈扬谦道:“小富,小富而已。岳松叔,你请坐。”
蔡岳松坐下。
陈扬泡来一杯热茶,西湖龙井。
蔡岳松不抽烟,但喝茶,举杯品尝几口,大赞好茶。
“岳松叔,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蔡岳松点点头,“没办法,谁让咱是临时工呢。不过我想得通,回来也好,为了两个孩子将来的学业,也得回到这里。”
“岳松叔,你想得开就好。”
“扬,给我讲讲你的致富历程,如果不需要保密的话。”
陈扬笑笑,毫不保留的说了说自己这几年的情况。
蔡岳松赞叹,“了不起,了不起啊。”
陈扬问道:“岳松叔,你回家了,可没有承包田分给你,你打算干点什么?”
“我有初步打算,我想做棕榈刷子和棕榈扫帚,再拿到路桥市场上去卖。”
陈扬沉吟不语。
“怎么,不能吗?”蔡岳松问道。
“不能。”陈扬也是干脆。
“说说。扬,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