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是村里的小懒汉兼二流子陈三炮。
陈扬皱起了眉头,“三炮,叫你干活你喊累,这种事你倒是奋勇向前啊。”
“嘿嘿……扬叔,这比电影好看哦。”
“去你的。”陈扬给了陈三炮一脚。
陈三炮与陈扬家已出了五服,但陈扬对他比较关照,他平时谁都不服就服陈扬。
他比陈扬小一辈,提起陈扬,总是扬叔扬叔的挂在嘴边,其实也就小五六岁。
“扬叔,我们帮你维持维持秩序。”
陈扬这才看到,陈三炮那帮狐朋狗友都在。
“三炮,你叫我陈副村长,我不高兴,你要是叫我陈村长,我肯定高兴。”
陈三炮立即振臂高呼,“陈村长,陈村长。”
围观村民都笑了起来。
陈扬知道,这小子看上了蔡福满手里的两瓶白酒和一包花生米,他拿过来,递到陈三炮的手里。
“我警告你,只许看只许听。你要是起哄,我非揍得你三个月下不了床不可。”
“遵命。”
围观村民又是一阵哄笑。
人群让开一条路,陈扬和蔡福满往里走。
蔡福满低声道:“让群众围观,这样好吗?”
陈扬反问,“你去散,让他们散了回家,你能吗?”
蔡福满摇摇头,紧走几步,去会议室看看,又去值班室看看,再回到陈扬身边。
“狗日的,除了你我,其他人一个都没来。”
蔡福满说的其他人,指的是村里的其他干部。
清官难断家务事,碰上这种破事烂事,躲都来不及呢。
“扬,今晚就看你的了。”
陈扬苦笑,“湖涂蛋断湖涂桉吧。”
陈扬先去值班室看看。
值班室里,会计童玉梅还在,但却面对着墙坐。
因为豆腐蔡根夫的老婆童玉芬,正躺在长椅上哼哼。
陈扬的岳父陈冬生,正在给童玉芬上药。
陈扬再去隔壁的会议室门口,看到陈宗治老婆蔡彩娥,以及她的娘子军们。
那三个男的不见了。
真是聪明之极,女人打女人,上不了纲上不了线。
更何况你偷别人的男人,多半是白打。
墙角,陈宗治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动不动。
地上有几滴血,估计也挨了打,面且不轻。
陈扬示意蔡福满进去,先稳住他们,自己回到值班室这边。
正好,岳父已上完药,提着药箱出来,凑在陈扬耳边说,“沿啥大事,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只有脸上那伤,可能要留一辈子了。”
陈扬点点头,“爸,你再去看看陈宗治,估计他也伤了。”
陈冬生应一声,去了隔壁的会议室。
陈扬走进值班室。
童玉梅这个老实人,还在面壁而坐。
陈扬忍俊不禁。
“童会计,你可以转过来了。”
童玉梅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