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氏一呆。
老钱氏大怒“你个不孝子是不是疯了?这么说你妹妹,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叶来金、叶来银皆都满面寒霜,她自个的闺女要名声,难道他们的闺女就不要名声了?
“这不就是叶桂花给娘出的主意吗?一手把着我闺女的亲事,然后和老钱家平分我闺女的嫁妆。怎么?算计我闺女就成,叶桂花的名字提都不能提一下?”
“天底下还有这种算计自己儿子、自个孙女的,说出去能把人惊得掉眼珠子!”
众人全都一震。
老钱氏与老崔氏几乎是同时跳脚惊叫“你怎么知道?”
钱大发恼得想打人。
老叶头二话不说抬脚就踹“老子休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蠢货!”
“哐当!”
“咚!”
“扑通!”
“啊——!”
老钱氏正自震惊万分,即有被揭穿的心虚,又有被亲儿子叫骂的恼怒,还有些想不通这么隐密的事如何会被老二知道了去;
傻傻的发着呆呢,冷不丁的被暴怒的老叶头一脚踹在了跨骨上,连人带太师椅一块倒在地上。
沉重的榆木太师椅把她死死扣在底下,脑门猛的磕在坚硬的青石砖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疼得她呲牙裂嘴,双眼直冒金星;
左手腕严重扭伤尖锐的疼,后背也被椅背砸得生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直把她疼抽抽了;
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早已散乱,银钗银簪摔到地主发出清脆的声音,手上的银镯也因着她情急之下用手撑地,而被她压扁了;
只是她现在顾不上这些宝贝,整个人蜷缩在太师椅下一抖一抖的抽搐着;
喔,对了,一双腿此时还被太师椅压着呢,现下的她是顾得了头顾不上腿。。
小钱氏撇撇嘴,不闻不问。
死老虔婆,不道不作声的,就把她闺女给许出去了,被打也是活该。
老崔氏被暴戾的老叶头惊得眼珠子快要瞪出去,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钱大发沉声怒吼“老叶家这是欺我老钱家没人了吗?”
“哼!欺负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断亲,赶紧的把这老货带走!”
“好、好、好,老叶家财大气粗,要撇开穷亲戚,好的狠呀!”
钱大发赤红着眼珠子,歇斯底里的吼叫“华子、贵子!”
“我可是老姑奶亲自定下的孙女婿,你们老叶家若是敢反悔不认帐,我这就到大街上呦喝去,到时叶馨儿的名声……”
“大白!”
叶旭升的清冷至极的声音响起,等待已久的大白一个起跳,把挂在门上的粗麻布帘直接撕扯了下来。
“嘶啦……”
“吼———吼——!”
自叶旭升喊叫到大白怒吼也不过两息的工夫,老钱家众人惊得心跳猛然停止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威风凛凛的大白已挟裹着一身的狠戾,凶狠的跳跃而来……
老钱氏嗝一下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钱华、钱贵拔腿就要跑,被大白各自赏了一爪子,登时被拍飞,咚的一声闷哼撞到了墙壁上,又扑通栽到在地,再也起不来。
钱大发骇到极至,抖做一团。
他、他不该翻脸的……
话说老钱氏和小钱也是头回见大白凶狠暴戾的一面,小钱氏惊得头皮发麻,倒退两步被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老钱氏绊倒,两人顿时滚到了一起。
将将有幸见识到面目狰狞的大白,老钱氏吓得身子一抖尿了裤子。
这下倒好,两人滚在湿漉漉地上,一爬一出溜、一爬一滑溜,趴在地上起不来不说,还沾的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