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猛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傻呆呆的刘氏。
她虽然在心里一个劲抵毁刘氏勾汉子,其实比谁都清楚刘氏不是那样的人。
她只当这些人是刘氏花银子雇来的,毕竟刘氏出手向来大方。
就是因着大房母女,穿得好、不差钱,她才嫉妒的发了狂,算计着把人家闺女卖掉后,再把刘氏的银子全部抠出来,然后寻个人牙子卖掉。
谁叫她惹得自个的眼呢,不算计她算计谁?
至于,关修远会不会来找人,她丝毫不担心。
就想老二说的那般,这里是砀丘县,是他们的地盘,不说她爹跟吴员工关系匪浅,万事有吴员工罩着。
就是啥关系没有,也不怕那人。
凭他一个弱书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不成?
只要一口咬定那母女自个跑了,任谁也拿她没办法。
明明都是计算好了的,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爷?
不可能、不可能!
刘氏不可能认识什么王爷!
定是那人瞎说的。
对,就是他胡说八道的。
吴氏在心里极力的否认着,却是控制不住的抖做一团。
这些个心思,说起来慢,实则很快,大胡子的话成功的震住了关振昌,还没等他拿好主意的时候,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眷还有几个半大小子已经一群糙汉子给粗鲁的押解到前厅,皆都吓得瑟瑟发抖。
吴员外家人丁兴旺,四子两女,六个孙子、九个孙女,除了几个儿子和两个大孙子不在,其他人一个也没拉下,全部被拖了来。
“把那小子拿住了!“
大胡子随意指了个半大小子,让人按在地下,动弹不得。
“切个手指给老头看看。“
大胡子咧着大嘴,笑得张狂。
那小子拼了命的叫“祖父救我!祖父救我!“
切手指啊,不说疼不疼,不说没了手指难不难看,只说身有残疾就再没了做官的可能,他一个好好的书生再没有前途可言,这、这跟要他命也差不多了。
眼看着小孙子要受苦,吴振昌再也坚持不住,哑着嗓子嘶喊,“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恰在此时,外面忽呼呼涌出一群带刀的捕快,“官差在此,尔等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这些捕快向来嚣张惯了的,向来目中无人,就是见他们人多,也不惧怕。
青天白日的,土匪是不可能进城的。
不过是群蛮汉子,跟一般人发发狠还可以,见了差爷还不是要乖的跟兔子是的。
可惜了,这群人不是兔子,而是一群兵鲁子,个顶个的彪悍。
别看他们不是前线的,手上却也没少见血,全都是杀过人的。
几个带刀的捕快而已,两三下能拿下。
怕是不怕的,就是怕闹起来,不好跟上头交待。
毕竟他们不是土匪,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正规军。
将将头儿虽然说得轻巧,道是要取那狗县令的乌纱帽,但他们心里明镜是的,王爷并不是他们想见就见的,就是递话也递不上啊。
再说了,哪能为着这种小事惊动王爷。
到了这会,端看大胡子硬不硬气了。
但他一个百夫长的身份……
别人不知道叶大虎是张铁牛的人,但大胡子知道啊,是以他根本不惧这些个县衙官差,冷笑着命人把那些个捕快的刀卸了,把人围了起来
瞥了叶大虎一眼,他招手喊过个机灵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