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按顺序上了车,楚月疏弯了腰,说话很干脆:“明安,请手下将车开得慢一点吧!”
“嗯。”陆煊点点头。
楚月疏笑了笑,挥了招手,关上了门。
“嗖”,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冲过来。
楚月疏:“...“。
说好开慢一点怎么办?
车厢里,差不多在汽车冲出来时。
“慢点开。”陆煊发话了。
晃了晃咬紧嘴,不甘地放开了油门。
真是踏马无语,自己分明就是陆煊贴身侍卫,怎么这么晚还绕着大圈把这小绿茶接回了家呢?
……
速度降了下来,吓得楚临渊这才松了松扶手,脸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这个保镖有毒吗?
车这么快就干了吗?
而他就不可能成为酒驾吗?
车厢里酒味又太重。
“大哥,您是再喝一次吗?”
福宝这句话让楚临渊再次受到惊吓。
姐姐又是怎样一种“质问”语气?
后车坐着陆煊,一袭黑西装,内搭楚衫干净利落,眉眼之间却有非常明显的醉。
他听后垂眸看了她一眼。
眼角那一抹抹血红为他温厚优雅的容貌平添了些许放荡不羁的气息,让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少有的风流感。
福宝面颊微泛发热,特别是被那双眼睛紧紧地盯住。
一直到少女面颊羞赧得晕头转向时,那人声音才慢慢响了起来:“你在说些什么?”
楚临渊忙里偷闲,拽着姐姐的袖子。
要提醒她。
但福宝却理直气壮地说:“您又不听,上回外公叫您别再沾烟沾酒了,这对身体不健康,还会影响用药效果呢!”
陆煊不语,一直默默看着她。
气氛有些怪异。
无计可施的楚临渊唯有鼓足勇气帮助姐姐解释道:“七叔!姐姐她。她就是在乎你。”
陆煊眉飞色舞,举重若轻。
“...“楚临渊顿时闭上嘴巴。
明明不生气,但面对七叔深邃墨黑的眸子,却感觉如芒刺在背,连腿也有些发抖。
没等我回过神来,那人缩回了目光,接着低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别吵了。”
说着我就闭了眼睛。
楚临渊忙里忙外还死死咬住唇不放,再也没敢放出半点动静来。
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
……
刚吃完饭,好几个投资商是东北人,特会喝酒。
陆煊还陪饮很多。
摇光跟着他好多年,深知醉醺醺的陆煊是最不喜欢受人干扰的,那两个小屁孩还是清静点好,不然。
“大哥,您是喝酒喝多了才会头痛脑热的吗?
摇光:“?“
楚临渊的眼角也跳了起来。
笨姐姐啊!
七叔们叫大家别闹,怎么还给...
“内关穴能减轻醉酒症状吗?要不我来帮忙按压一下?”福宝问。“没问题!”福宝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请你先给我们讲一下吧!”“什么意思?”福宝问道。“就是用手指捏着它来解醉意。”福宝回答。“怎么操作?”福宝提问。怎么办?福宝接着说。
陆煊睁大了眼睛,稍稍侧了侧脸。
小姑娘格外诚恳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我真学会按摩了!大哥您相信我的话!”
说着她就径直把小手伸了出来。
陆煊西装革履虽不打领带,但是内搭楚色衬衫细致精致,无论是领口还是衣袖上纽扣都扎得非常紧密。
禁欲而性感。
“大哥,给您解开纽扣,要不就压不着穴了!”福宝看着福宝的手,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福宝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爱说话了,总是低着头。“为什么呢?”福宝问道。“因为你。”福宝回答道。“为什么?!”福宝。为什么!福宝拽了拽手腕,语气柔软、低沉,像请示。
男子浓浓的眼底轻轻一动,似乎某种感情闪过。
接着说:“嗯。”
这下,连黑曜的双眼也睁得大大的。
我是什么人?
我到哪里去了?
我刚听说的是什么?
楚临渊脸上更多了几分愕然。
少女那纤细洁楚而又稚嫩的手指,就那样搁在了男子的腕间。
先解下袖口的两个纽扣,然后把布向下拉开。
男的手腕缓缓露出,包括上。
狰狞错布伤痕。
福宝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怎料陆煊腕上竟留下了如此之多疤痕!
而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一切都被刀划开了,有些还只是刚刚愈合的新伤口。
那么因为这一点他一直天天穿着整齐严实吗?
她再次想起了上次去老宅竹林时,闻到陆煊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时,手中还有把匕首。
是自残?
这个词一下子就进了我的心里。
“害怕。”那个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
福宝敛起心神抬起头看了看自己。
小姑娘黑楚的大眼澄澈明亮,弯了弯粉嫩的唇角,嗓音更乖更甜更软:“这是啥好害怕呢?大哥您放心吧!我找准了穴位!”
说着她又低下头,十指并拢在那人的手腕上向下微微比划着,然后很快就把穴位找出来。
过了一会儿,在旁的楚临渊总算鼓足了勇气,偷起了眼睛。
原来是被这些面目狰狞的伤疤吓破了心肝,忙不迭地把目光收起来。
七叔太恐怖了!
姐姐胆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