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当心您的伤口,我先扶您起来。”
解开男人的绳子后,许浑也想拉他一把,男人死死抓住容栖栖的肩膀,指着许浑的手腕。
容栖栖明白男人的意思,趁着男人的注意力全在许浑那边,变出一副手铐,把许浑铐在床头。
“她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先坐,我通知同事来处理现场。”
男人才放心地瘫坐在床上。
容栖栖在其他房间找到纸和笔,放在男人手里,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男人十分吃力地写下他的名字:“游显。”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尽力把这件事写清楚:“晚上散步,头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里。”
容栖栖耐心地说:“游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位女士?”
游显长着嘴“啊”了半天,用手比划着割的动作,还把衣袖往上推了推,手臂上有好几道刀伤。
“你的意思是,她用刀伤害你?”
游显连连点头。
容栖栖又检查了其他的尸体,果然那些尸体上都有深浅不一的刀伤,并且尸体上尸斑还只是条块状的,看来死亡时间不到四个小时。
许浑数了一下尸体的数量,刚好是三个,再加上游显,一共四个人。
容栖栖为游显念了一个安神咒,不到一分钟,游显昏睡了过去。
许浑压低音量,道:“高人,先把我解开。”
容栖栖解开许浑的手铐,“你应该也看见了,这里只有四个人。”
“不,算上隔壁那个,就有五个人了。”
容栖栖摇头,道:“上楼之前,我看到茶几上有很多黑色垃圾袋和卫生纸,那些东西很可能是陆墨用来处理现场的。”
“能够让陆墨慌慌张张地中断饲养仪式,说明有人不请自来,而这个人应该就是隔壁的人。”
许浑道:“这样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每一次至少需要五个人,但是这里只有四个。陆墨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很清楚饲养的血量对邪物有多么重要。”
容栖栖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许浑道:“我之前找你的时候,把每一间房都翻了遍,没看见另一具尸体。”
“会不会在陆墨出门前,她已经处理好一具尸体,我去厨房和冰箱找找。”
容栖栖打开冰箱里的每一个塑料袋,除了一些辣酱菜和矿泉水,并没找到尸块。
许浑拎着一只拖鞋到容栖栖面前,道:“这是陆墨进门时的拖鞋,上面很干净,只有少量的灰尘,因此可以排除她埋尸的可能性。再说了,陆墨的房子外面全是记者,她也不会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尸体带出去。”
许浑又拿出陆墨的手机,说:“我在她外套口袋找到的,一个小时前,方言书,就是她的丈夫,给陆墨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他马上就要来找陆墨。”
陆墨的信息页面除了方言书偶尔和她联系的信息之外,再就是推荐瑜伽或者是不知名诊所发来的养生广告。
容栖栖道:“这就和陆墨停止饲养仪式对上了。”
许浑继续翻看陆墨的手机,说:“方言书和陆墨的婚姻说好听点就是家族联姻,说不好听点就是卖女儿。陆墨的父亲大概想借着这次联姻来得到方家的投资,所以陆墨绝对不能让方言书知道这个秘密。”
容栖栖看向许浑,他好像也不只会油嘴滑舌。
或许是容栖栖的目光太过直白,许浑的耳根开始发热,“被我迷住了?”
容栖栖给了许浑一个白眼,“想多了。”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陆墨会死守秘密,也没有动机对方言书下手。如果方言书在陆墨家里出事,方家一定撤资。”
许浑把手机给容栖栖,道:“陆墨的常用联系人里只有她爸爸和方言书,没有谭杨的名字。”
容栖栖不觉得陆墨会留下明显的痕迹,道:“陆墨做事谨慎,说不定还有另一部手机。至于这第五个人到底是谁——先找到谭杨的尸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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