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把心中的猜想都对许浑说了一遍,许浑沉思良久,说:“我们回来之后,一直没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谭杨在这个时空是怎么死的?”
容栖栖想到,在网上查谭杨和华薇的新闻时,似乎没有阅览到有关谭杨死亡的报道,难不成谭杨没死?还是说他的死被人压下来了?
许浑:“关于谭杨最近的新闻,你还记得吗?”
容栖栖在脑海里回忆一番,“月初,谭杨发了一条微博,说他正在为下一张专辑做准备。”
“你在谭杨的超话或者是后援会里查过吗?”
容栖栖还在消化这两个新名词,疑惑道:“这是什么?”
手机这个东西,她只在任务需要的情况下才会用,注册微博也是不久前许浑教她的。
许浑有点享受容栖栖“虚心求教”的样子,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压了压上扬的嘴角,道:“你等着。”从大褂里掏出李医生的手机,点开微博,“你看,这是谭杨的微博,点这里进去,页面会跳转到谭杨的超话,这里会有站姐,相当于线人,时不时会抛出谭杨的消息。”
超话页面的置顶里有几张照片,谭杨在户外收集大自然的声音,有在溪流边的,还有录鸟叫声的,看角度应该是谭杨的自拍。
那些景色,许浑越看越眼熟,“这里不是谭杨飞机坠毁的地方吗?!”
陆墨结婚的消息应该早就大肆宣扬出去了,即使那个人是华薇。
但谭杨对于真相一无所知,这一趟采风,美其名曰是散心,其实是为了逃避这场婚礼。
谭杨逃不过陆墨,也逃不过死亡。
许浑太过激动,手指不小心往下滑,刷新了页面,置顶赫然变成了“哀叹!昔日歌王谭杨的陨落”,发布时间,一分钟前。
热搜里“谭杨失足坠亡”的词条后面标着一个紫色的“爆”,由于那片森林太过偏僻,谭杨又是独自出行,如果不是他的经纪人联系不上他而选择报警,谁都不知道谭杨在两天前坠崖了。
容栖栖的眸子如一汪深谷潭水,黑幽幽的,她改不了谭杨的命。
命既如此,又如何扭转乾坤?
容栖栖紧闭双眼,强力压制住上涌的无力感。
突然脑袋一重,有人在摸她的头。
在许浑心里,容栖栖应该是冷静骄傲的,绝不应该有这种厌世情绪。
他心头微微一动,手就不受控制地放在容栖栖头顶上了。
冷不丁被与容栖栖对视,他又立刻拿开了手。
他刚才是疯了!竟然在老虎头上作妖。
年轻人,鲁莽了啊!
容栖栖略微有点不适应,但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于是她打破沉默:“谭杨的死现在才爆出来,华薇肯定不知道谭杨死了,她还以为谭杨在采风呢。”
这就能解释得通了,但容栖栖心里又有一个坎,“华薇爱谭杨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怎么不直接甩了方言书,和谭杨私奔?”
还不是华薇有自己的打算。
一遇上感情方面的问题,容栖栖的脑袋就不太灵泛了。
许浑把华薇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脱口而出:“华薇用的是陆墨的身份,而谭杨出去旅游的时间点正好是两家宣布婚讯的时候,我猜华薇从陆家拿了不少钱,所以不敢反抗这场婚约,但她又想用婚礼逼谭杨现身,见他一面。”
华薇既舍不得钱,也抛不下谭杨。
许浑最瞧不起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对华薇的嫌恶全表现在脸上了。
容栖栖被这么许浑一点,启发了她另一种猜测,“华薇之所以不抗拒这场联姻,是因为她把方言书当作备胎。她了解谭杨,谭杨绝对做不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即使那个人是陆墨。”
把方言书当作备胎,也只有华薇能做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