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叹气道:“陛下您忘了,本座每日还需上朝。”
天知道,容栖栖根本就没有想离开的打算。
锦和公主的心愿她还没完成,她能走去哪儿?
萧靖舜一碰上容栖栖有关的事,脑袋就不太灵泛,容栖栖这番解释才令他放心不少。
“既然如此,国师便随余爱卿赴任吧。”
总算让萧靖舜松口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容栖栖还没出去游玩过。皇宫新鲜是新鲜,但待久了也就那样,宫里那群人整天斗来斗去,甚至有几次牵涉到她身上来了。
容栖栖心里烦得很,早就打算出宫散散心。
两人刚踏出御书房的门槛,就碰到了一个瘟神。容栖栖勉强扯了扯嘴角,也不行礼,就这么挺直了腰板,道:“淑妃娘娘安。”
余桃跟着行了礼,也道了声安。
她第一次见后宫嫔妃,忍不住悄悄看了几眼。
那人身穿紫绒牡丹圆领袍,脚踩一双羊皮小靴,一整个富贵逼人,奢华张扬。
淑妃眼瞧着容栖栖又从御书房出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老早就看容栖栖不顺眼了,整天跟在皇上身边转悠,肯定不安好心,一心盘算着怎么爬上龙床,承蒙恩宠。
仗着是国师,从不行礼,美其名曰皇上特许她不用行礼。
狐媚子惯会勾引人,总有一天,她要撕破容栖栖这张面皮,让皇上好好瞧瞧,这狐狸精肚子里装的坏水。
淑妃阴阳怪气道:“哟,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国师大人,本宫眼里见不得污秽之物,刚才都没看见你。”
容栖栖不屑置辩,抬脚就走。
哪知淑妃不依不饶,“别走啊,国师大人,好久未见,不如移步华晨宫一聚?”
“昨日您才在御书房见过我,还被陛下训斥了一番,不过一日您就忘了?”容栖栖掀了一下眼皮,“我只听说淑妃娘娘眼力不好,想来这谣言有误,您脑子也有病症,御书房治不了您,还是移步太医院吧。”
和许浑待久了,她毒舌的功力也长进不少。
“你——”淑妃抬起手,想给这浪蹄子一个教训。
“淑妃。”门内传来短短两字,正要出手的淑妃,顿时比睡懒觉的猫还要乖巧。
余桃愈发觉得这位国师是个神人,反贼对她信赖至此,甚至在狗皇帝面前自称本座,他也不制止。
容栖栖一身傲骨,从不向凡人低头跪拜。
再说了,他们也受不起。
容栖栖在前头走着,余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狗贼让她揪出前朝余孽,她都还没想好万全之策,现在国师又插一脚,她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联系那些人,还不被狗皇帝发现。
不然,把国师灭口?不行不行,且不论萧靖舜对国师的重视程度,就单表她开设女科这一条,她不仅是余桃的恩人,更是全天下所有女子的恩人。
凭这一点余桃还真下不去手。
“余大人,你对宫外的街道店铺了解多少?”容栖栖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余桃收敛心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国师什么意思?在试探我对王城熟不熟悉吗?不管如何,小心说话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