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想睡觉……
“砰——”
余桃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容栖栖用脚尖碰了碰她,“喂,余大人?余桃?余苗苗?”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容栖栖又不能把自己的苗丢在这里不管,培养一颗种子是很难的。
容栖栖召唤出狼毫毛笔,“交给你了。”
狼毫毛笔歪了歪笔身,很久没被主人放出来,它还有点小激动。
狼毫毛笔收到主人命令后,破空而行,凝滞的空气被毛笔划出一道裂痕,在毛笔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它所经过之处的桃树,全都被拦腰斩断,天上、地上、树上的桃花飞舞旋转,一条桃花隧道出现在容栖栖面前。
容栖栖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余桃,仰天长叹,然后将余桃放入魂戒中。快走到隧道尽头时,容栖栖又将余桃放出来,扶着她走出去。
吴霜林看见容栖栖扶着余桃出桃花林,眼睛都看直了,这两人怎么会?
任是心中疑惑再多,吴霜林连忙摆出一副担忧着急的模样,“国师大人,余大人这是?”
容栖栖见有人上前来,一把将余桃丢给女婢,转动了一下酸痛得脖子,“余大人走迷糊了,不小心撞到树上,晕了过去。”
既然吴霜林这个老貔貅要装,她就陪他演到底,“吴大人,你家里的花园也太大了,我和余大人在里面都迷路了,还好本座根据天象来辨别方位,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家仆惊叫道:“哎呀,老爷,这院子里的树倒了大半。”
“什么?!”
吴霜林花重金,请法师为他布置的桃花阵,就这么损失了一大半。且不说这一颗桃树便要耗费百两纹银,即便买来同品种的桃树,他也找不到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法师了。
想起这些,吴霜林心在滴血,他倒在家仆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国师大人,下官园子里的树好端端的怎么倒了?”
容栖栖回头看了一眼,“你说那些啊,本座也不太清楚,本座与余大人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能刚才刮了一阵大风,把那些桃树都吹倒了吧。”
在场的其他人:……
国师大人,您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刚刚是吹了一阵风,那风连衣角都吹不起来,还能把树吹断?!
吴霜林还想争辩,”国师大人,此言差矣——”
容栖栖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截了他的话头,道:“吴大人,平白无故地在府里种这么多桃花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御花园都比不上您府上的美景,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巧匠?”
“不如这样,待本座回宫后,向皇上举荐这位巧匠,在宫里有也建这么一座桃花林,可好?”
容栖栖是在威胁他,她知道这桃花林不简单,如果被她状告到圣上那里,再添油加醋一番,说他吴霜林有谋逆之心,到时候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
大业未成,他必须忍。
吴霜林后牙槽都咬碎了,“不过几颗树罢了,若国师喜欢,来日下官遣人给您送几株树苗。”
容栖栖像是听不出吴霜林嘴里的恨意,理了理衣襟,嘴角含笑道:“那便有劳吴大人了。”
吴霜林像赌气的孩童一样,推开家仆,“把余大人带下去休息,请蒋太医帮她瞧瞧。”便转身离开了。
要不是容栖栖也误入桃花林,余桃根本没命活下来,他看见容栖栖那张悠然自得的脸,心里就窝火,再不离开这里,他的火气就要从嘴里喷出来了。
容栖栖还不准备放过吴霜林,“吴大人,关于您孙儿的病症——”
“本座有法子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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