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林连滚带爬地出了这个门,直到马车上,还惊魂未定。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他打算拉余桃做垫背的。
算了,国师还是安心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容栖栖因那些破事,看着桌上的精致的点心,都没了食欲。
在宫殿里转了一圈,平时闻着还算可以的香薰,如今也觉得甚是难闻。
容栖栖顺了顺那颗躁动的心,打定主意,她要出宫去散心。
容栖栖说走就走,最近天变得快,说不准今天是否会下雪,她眼珠又转了转,还是在比甲外面加了一件月白龙纹立领袄。
一路上,不少宫婢投以目光,国师生得太好看了。
天气降温得厉害,容栖栖将手交叠在小腹处,双手隐在袖子里,无论何时何地,她的脊梁永远不会弯曲,如一朵开在悬崖边的雪莲,即使寒风再刺骨,也吹不垮她。
里午门还有十步之遥,容栖栖脚步加快。
“国师,你去哪儿?”
萧靖舜怕不是狗,随时随地跟着她。
容栖栖脚尖打了个弯,挂起得体的微笑:“陛下,本座在宫里待得有点闷,想出宫散散心。”
微翘的鼻尖被冷风吹红了,原本清冷的脸因这点红,而有点娇俏之感。
萧靖舜年近四十,这些年因权势,充纳后宫,得了不少美人,她们美的各有千秋,但那些人都比起容栖栖来,甚是逊色。
萧靖舜喜欢跟国师待在一起,个中缘由他也说不清。他对国师有情愫,这他是知道的。
但这种情愫无关男女之情,反而更像……母子情?
这种感觉可把萧靖舜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他也在反思这别样的情感,心里烦闷得很,正巧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便碰到了正打算出宫的容栖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国师不是去了吴府,代替他看望吴霜林孙儿吗?怎么又要出去?
眼见着容栖栖的脸越吹越红,萧靖舜眉心皱起,“国师为何穿得这么少?钦天监里奴才就是这样服侍国师的?”
钦天监是容栖栖的办公的地方,咳,虽然她几乎没去过。
平时还是住在泰阳宫的偏殿,方便随时监视萧靖舜的情况。
容栖栖站在风口上,她有怨气护体,当然不冷,但站久了腿疼啊。
要不是萧靖舜把她喊住,她早就上了午门外的马车里。
容栖栖在袖子里给萧靖舜竖了中指,脸上的笑都快僵了,“本座不冷,无事的话,本座就先不奉陪了。”
“正好朕也想散心,不如,一起?”萧靖舜自顾自地往前走,“说起来,朕似乎从未与国师出宫巡视过,难得你我二人得空,就现在吧。”
一踏出午门,萧靖舜称呼都变成“我”了。
德亮:“皇上,这也太突然了,今日或许会有雨雪,还是改日再出宫吧。”
“把钱袋子拿来。”
萧靖舜:教你如何一句话让别人闭嘴。
容栖栖的中指由一只手,变成两只手。
她刚才想错了,狗都比不过他萧靖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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