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你们提到许家公子,他是个美男子吗?连刺史都看上了他。”
“可不是,许家公子才貌双全,前些日子刚及冠,我猜他们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媒公踏破了。”
容栖栖掏出钱袋子,推给那两人,对着二人疑惑的眼神,她道:“二位姐姐可否为妹妹我带个路。”
“你要去哪儿?”
“鸿泰县,许家。”
许太学见许浑身体迟迟未好,决定举家去庙里为他求福。许浑行动不便,便让他坐在轿子里,让几个小厮抬着上山。
山上路滑不好走,许家相公不小心崴了脚,许太学不想误了时辰,让许家相公在半山腰歇着,又留下几个小厮守在他旁边,她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山上走。
谁成想,爬了一段路,林子里冲出几个壮如牛的女人,带头的叫嚷道:“快把你家公子交出来,还可以饶你们一命,不然,哼,一个都别想活着下山。”
许太学年近四十,又是一文弱女书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赶忙把身上的盘缠都拿出来,求饶道:“犬子手脚不利索,这一趟是特地替他去庙里求个平安符。这是我们身上所有的钱,还请各位女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带头的一把将钱袋子丢在许太学脑袋上,直接把许太学磕晕了过去,其余的小厮女婢,见主人晕死在地,丢下轿子四下逃命。
那群人也无心害人命,抬起轿子从小路下去了。
话说许太学一家前脚刚出门,李县令的探子后脚就把这件事上报给她听。李县令得了消息,让心腹选了衙门里最壮的几个女子,上山劫了许浑。
等李县令府中,怕许太学找她要人,轿子都没掀开看一眼,马不停蹄地又让那伙人拿着钱,把许浑送到万州刺史那里。
果然再等许太学到衙门来寻时,李县令一口咬定与她无关,许太学在衙门外面守了两三个月,也没见到许浑的人影,只得两眼含泪回家。
许浑流连辗转到万州刺史这里,刺史满心欢喜的揭开轿子一看,发现许家公子是个痴傻儿,任凭怎么跟他说话,许浑也不答应,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你。
让人唤他从轿子里出来,他好像没听见,就算拉扯他,人也不动。
请大夫来瞧,大夫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病。刺史见许浑生得惊为天人,舍不得放他回去,只好到处寻名医,为许浑治病。
世间好色人多,不只万州刺史这一人,要说因好色出了名的,还要数当今与当今女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南姜王,她王府里的美男子数不胜数。就拿她手里的探子来说,那些人不是用来打探各方消息,而是分布在全国各州各县,专替这位南姜王寻访美男。
南姜王在万州的探子听说万州刺史得了一个病美男,潜入刺史府偷看了一眼,的确是“此人只因天上有”。
探子连忙上报给南姜王,那南姜王一听有如此绝色,道:“当真有那么神?”
探子的头都要点掉了,“回王爷,只消看那么一眼,奴才魂都掉了。”
“去你的,既然真有那么俊,我本王这就写封密令,你带过去给刺史。”
探子却拦道:“王爷,不急。奴才听说许家公子美则美矣,但身子不爽利,好像还不会说话。而且万州刺史把人看得忒紧,有病也好生在家供着。想让他把人交出来,想必要费一番功夫。”
南姜王没有慕残的喜好,犹疑了一下,奈何心里直痒痒,“你有什么好法子?”
“奴才却有一计,只是需多费些时日。”探子道,“还请王爷先写好密令,以备不时之需。”
南姜王不是猴急的人,“这事儿要办成了,本王定重重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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