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伊太妃多年来对他暗中相助,如果他们母子有心为自己谋算,他们母子就不会不余余力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里应外合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他都不信,他也不会不信伊太妃和东陵辕晧……!
此时,拎着一个酒坛子的东陵辕晧没去想东陵辕雍有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他太憋屈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个恶霸皇兄才是从他亲娘肚子里出来的人,要不然他们俩怎么会那么合拍,威胁他的路子都一样样的,全都威胁要他娶妻。
他如果要娶妻,他还谈什么天高任鸟飞,大地任逍遥?
“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东陵辕晧越想越气得想跳脚,他在大门口冲着“龙泰殿”仰天低声发泄着祈祷道:
“老天爷,请你一定要下赐一个终有一天可以把我皇兄从里气到外,从外气到里,最好能把他气到吃不下睡不着的神人下来,好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的憋屈。”
东陵辕晧说着,他还虔诚的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对着老天深深的一鞠躬。
等他一直身,眼一睁,他差点被眼前无声无息出现的无痕吓得倒地而坐。
“哎呦,无痕,大白天的,你就别做鬼了,你想吓死我啊?”
东陵辕雍一手捂着胸口小小声的埋怨着无痕的同时,他又心虚的回头看了看,就怕东陵辕雍突然出现。
无痕个性的脸面无表情,他对着东陵辕晧抱拳行礼说道:
“请晧王爷恕罪,无痕听到有人诅咒陛下……。”
“嘘嘘嘘……无痕,你瞎说什么,谁……谁诅咒陛下。”
“王爷诅咒。”
“我……。”
东陵辕晧怕怕的又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他上前拉住无痕走远一点才半请求,半命令说道:
“无痕……那个,今天这事咱们就让他烂在肚子里,千万别到处乱说,更不要跟皇兄提起,影响不好,你懂的吧?”
“晧王爷的意思是要无痕对陛下不忠?”
“你怎么这么死板,这怎么叫不忠呢?本王爷是让你没事别给皇兄添堵,你给他无故添堵,那才是不忠。”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本王知道,让你隐瞒皇兄有可能会让你被罚俸禄,没关系,本王不会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
东陵辕晧掏出一个价值连城的玉佩塞进无痕的胸口后又自顾自的说道:
“这玉佩拿去典当换来的银子可以抵你三年俸禄。这个……呵呵,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皇兄那里你千万记住无聊的话就别跟他提了,免得影响他心情……。”
无痕还是一脸冷,就在他开口想说什么时,他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东陵辕晧一回头,好家伙,是他又怕又爱的皇兄走来了,他一看危险,立刻撒腿就跑。
他再不跑,他敢肯定,他会很惨。事实是他逃得对,因为无痕最终还是一五一十把东陵辕晧所“祈祷”的每一个字都对东陵辕雍说了。
不过,东陵辕晧没跑出宫,他拎着他的酒坛子跑到“冷月宫”去了。
有趣的是,他这一路走来,宫里上下似乎都在议论帝后顺利圆房了。而且皇后还很讨陛下的喜欢,早上走的时候陛下还对皇后依依不舍……!
更有趣的是,他到了“冷月宫”,西门有容竟然还在睡觉,说是东陵辕雍特许她再补眠的!
东陵辕晧真的越来越感觉整个皇宫往后恐怕就属“冷月宫”最有趣。
于是,他很有耐心的跑到“冷月宫”的院子里欣赏着那些怡人的花花草草,顺便等着西门有容醒来。
看见向晴细心的给每一株花草定量的浇水,他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凑过去一边看,一边对向晴说道:
“向晴,这太阳都打在头顶正中央了,你家主子怎么能睡这么久?还是说她平时就这么能睡?”
“才不是,我家小姐平日天天都早起,今天特殊情况,所以才睡得起不来的。”
向晴有着些许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可东陵辕晧却不懂她为什么不满?
“昨夜是你家主子的洞房花烛夜,她累了些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皇兄总不至于那么不知节制,真把皇嫂给折腾到起不来床了吧!”
“这跟陛下节不节制有什么……?”
向晴一时没意会东陵辕晧的“节制”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脸上一红,然后尴尬的说道:
“不……不是那样的。我家小姐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就服了有嗜睡药的水,醒来了还是想睡觉,所以她才睡到现在的。”
“嗜睡药?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信息可就让东陵辕晧有得品了,他刚刚还在疑惑以他皇兄对西门有容的排斥和忌讳,昨夜他怎么可能会碰西门有容呢?
可帝后圆了房就算了,还说什么他皇兄很满意西门有容,还体贴她,这就要破天荒了,怎么可能嘛?
现在又冒出嗜睡药来,问题是哪来的嗜睡药?难道有人给西门有容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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