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辕雍对西门有容的索取有着情不自禁,也有坏心的调戏。
因为至今为止,每当西门有容让他气得要死的时候,他只有调戏她才能让她脸上有变化。否则看着她那天塌下来都不怕死的淡定,他会更气!
可西门有容对他的索取一点都不欢喜,她甚至极度排斥,以至于她奋力避开他的吻侧开头不假思索提醒道:
“陛下别忘了我是西门振德的女儿,是我父亲害死芙萱皇后的!”
西门有容的提醒份量很足,以至于东陵辕雍的好心情瞬间降到冰点,他愤然起身远离了她。
西门有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翻身下床立刻跪在东陵辕雍面前沉默着等他发落。
盯着她垂低的头好一会以后,东陵辕雍缓缓蹲在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再次变得淡漠无争的脸,他冷绝道:
“西门有容,你可知你几乎点燃了寡人要杀你的心?”
“知道!”还好,他说“几乎”!
“你哪来的勇气胆敢挑战寡人的底线?”
吻着她,他真的忘了她是谁,他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索取了!
可是,她胆大包天拿他枉死的母后来提醒他,他不该对仇人的女儿注入不该有的情感,哪怕只是不值一提的情欲也不行!
她成功了,他现在的确怒火中烧,但比起对她的怒意,他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因为他被她渐渐的吸引了。
西门有容看着他,从他眼中的冷绝之色,她能看出他此时有多愤怒,但她反而更从容的说道:
“陛下,就只是这样你都那么恨我,如果陛下真的要了我,陛下心中不会更愤怒吗?”
他心中对西门氏的恨又岂是云淡风轻的过往?她虽然自认无辜,可她的血液里印着西门这个姓氏,她在他眼里永远都会是不舒服的存在吧!
再一次,东陵辕雍几乎无话可说。西门有容说得没错,要是他忘记她的出身而要了她的身体,事后,他一定会更愤怒吧?
可是,撇开他自己不说,他眯闪着眼看着西门有容冷声问道:
“西门有容,你不计代价推拒寡人的亲近,到底是为寡人着想,还是……为你自己着想?”
“为陛下,也为我自己!”
“所以,你不屑寡人的宠幸?”
“不是不屑,是不敢要。”
“不敢?”东陵辕雍冷笑不信她!
西门有容犹豫了一下,她终究如实说道:
“陛下,如果可以,我但愿我永远都不是那个你要痛恨和防备的人,我更愿……我可以不做这个皇后!”
若换作一开始接触东陵辕雍的时候,西门有容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对着他会少了防备心,是因为他眼中没有要杀她的气息了吗?
然而,她的直白却让东陵辕雍百般不是滋味,他能感觉到她吐露的是她的心声!
她说她不想成为他要痛恨和防备的人,他倒是听着莫名顺心,可她说她不想做他的皇后却让他恼火!
至于为什么恼火,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她让他哪哪都火大。
种种不清不楚的情绪让东陵辕雍一甩手站起冷声说道:
“看来至今你还不懂何为一国之母,那就跪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
刁难的话一说完,东陵辕雍自顾上床背着西门有容躺下不再理会她。
西门有容看了看大打通开的窗,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真糟糕,这可是她最怕的天气,要是“雪儿”在她身边就好了,那样她就不那么怕冷了。
唉,这要是要她这么跪一晚,她怕是又要难受好几天了。早知道她就挑好听的话哄着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好了!
一跪就默默的跪了两个时辰,西门有容早已经瑟瑟发抖。尤其打开的窗还正好对着她时不时吹着寒风,这让她更难受。
她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晕倒,简直是奇迹。不过,她终究还是难受的轻“嗯”了一声软趴着用双手撑地。
在床上的东陵辕雍根本没有入睡,从她开始轻微颤抖呼吸时,他就等着她开口求饶。
可谁知道她硬是不吭一声,这会她的痛苦他不凝神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忍耐破功的东陵辕雍愤然起身长手一伸就在一瞬间把没来得及反应的西门有容捞上床用被子捂住搂在他怀里。
接着,他又摸到她的手,她手的死冰让他咒骂道:
“你是想死在寡人面前让寡人不得安生吗?”
虽然他凶巴巴的,但突然得到温暖的西门有容已经顾不上去讨好他了,她毫不矫情的往他怀里贴紧摄取他的温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主动,东陵辕雍突然降了不少火气,他带着点不该有的心疼暗自运气渡往她的手心……!
渐渐的,西门有容终于不再发抖,她一直蹙拢的眉头也松开了。
东陵辕雍感觉她已经好多了,他才放开她的手看着她微闭的眼说道:
“明明都快冷死了,为什么不求寡人?”
西门有容轻缓叹出一口气才抬眼看着他说道:
“陛下不是说让我好好反省吗?”他那么气,她哪敢再惹他?
“所以呢?你有反省出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