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昏迷许久的夏侯淳彦终于清醒过来,这天也正好是西门有容要去为他复诊放血的日子。
这次,她没有乔装打扮,而是露着真容和东陵辕雍一起来到了行宫。
起初,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多时的夏侯淳彦见大承帝后到来,他还以为他们单纯是来探望他的。
直到西门有容亲自为他下针放血疗毒后,他才明白原来救他的人不止是东陵辕雍,还有西门有容!
再次放血过后的夏侯淳彦看起来又更精神一些,他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对东陵辕雍和西门有容拱手道谢道:
“我已听闻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是东陵帝不惜自伤为我争取了活命的宝贵时间,而后……!”
他看了看西门有容,眼中的感激多了几分:
“原以为我解毒的只是民间医者,却不想会是西门皇后亲自救我于水火……东陵帝后大恩,他日有机会,我定加倍回报!”
西门有容面无波澜,她只和东陵辕雍对看一眼相视一笑。
东陵辕雍看着夏侯淳彦说道:
“夏侯太子身份尊贵特殊,我们夫妇不余余力救太子一命是不想大承和夏侯两国的关系有毁灭性的误会,再有,救人一命本也无可厚非。如今,太子得救,寡人安心,也为天下百姓安心!”
夏侯淳彦一听就明白东陵辕雍的暗示,他醒来后就听下属交代了所有的事,包括他们这边误以为这次刺杀是大承这边的安排。
因此,东陵辕雍才会刻意强调为“天下百姓安心”这一说。
夏侯淳彦清楚,即便这事跟大承有关,东陵辕雍也会认定其中必定有隐情。
但不管如何,夏侯淳彦还是看着东陵辕雍诚心致歉道:
“我被刺重伤昏迷后,下属他们过于慌乱,加上被误导,所以愚昧的他们胆大妄为胡乱定论,还请东陵帝见谅,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夏侯太子这么说,难道早就知晓刺杀你的人与我们大承无关?”
夏侯淳彦被刺的事,东陵辕雍认为夏侯淳彦该是最清楚其中缘由的。
但夏侯淳彦却说道:
“与谁有关我现在也不确定,但如果说这是东陵帝下的手,那就太可笑了。”
“为何好笑?”
“无缘无故,你要我的命做什么?就算你有想要我命的理由,你选择什么方法都比在你自己眼皮底下派人刺杀我来得明智些。”夏侯淳彦还尽显苍白的脸一笑,接着说:
“不过,有人想拿我的命来挑起大承和夏侯的矛盾该是毋庸置疑的。光是这一点,东陵帝不觉得很耐人寻味吗……?”
“说得没错……。”东陵辕雍见夏侯淳彦气色好了不少,于是他转而询问道:
“太子可有精神与寡人私下一谈?”
“只要东陵帝不是要跟我打架,我想没问题!”
夏侯淳彦的一个玩笑顿时又让大家更放松了些。
等到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们面对面坐着。其实,他们俩年岁相同,只不过东陵辕雍先坐上帝王的宝座而已。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夏侯淳彦的地位并不比东陵辕雍低一等。
因此,对着东陵辕雍,夏侯淳彦也自有一股傲然平处的气势。
他看着东陵辕雍开门见山的说道:
“东陵帝可是认为这次刺杀事件让你受到烦扰了?”
“不无此想法。但比起夏侯太子差点命殒,我这点烦扰无足挂齿。我想说的是,夏侯太子可有想过刺客也许不是来自大承,而是……。”
“来自夏侯!”夏侯淳彦没有半点避讳:“不用东陵帝提醒,我心里也有数。”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夏侯太子的家务事了。既是家务事,夏侯太子怕是要尽快养好身体早日返回夏侯国才是。”
“东陵帝该不会是怪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所以给我下逐客令吧?”
东陵辕雍听着夏侯淳彦有些正经的询问,他大方一笑道:
“若太子不急着回去,我又有何可急?”
夏侯淳彦知道东陵辕雍应该是好意提醒他,他的太子之位还不稳,他久留大承绝非好事。
但夏侯淳彦看起来却没有半点急切之心,他反而爽朗笑道:
“只要东陵帝不是急着送我这“瘟神”走,那我还真不着急走了。我到要看看,这次大难不死,那些想要我命的人还能出什么恶毒的招数来取我性命。”
东陵辕雍第一次与夏侯淳彦如此近距离坐着交流。
他知道夏侯淳彦这个人并不简单,也曾怀疑他久居大承有不良之心。
如果夏侯淳彦没有扰乱大承的坏心,他倒是不介意开始欣赏夏侯淳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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