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辕晧本来还没瞎想那么深,可夏侯仪云这么一秃噜嘴,他还真不得不多想,于是他再次深深的疑惑道:
“夏侯仪云,你那晚也在那厢房里,对不对?”
“我才没有……!”
“说谎!”
东陵辕晧用手点了点夏侯仪云的脑门,这让夏侯仪云紧张得心肝都要跳到嗓门眼了。
他被东陵辕晧盯得头皮发麻着后退两步别扭的说道:
“你爱信不信。”
“你这个小色鬼,你八成是在一旁指挥那些女人来祸害我了,是不是?”
原本紧张得浑身都绷紧的夏侯仪云听到他这么一问,他虽然一下就安心下来,可是心里却有着说不上来的闷滋味。
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他只是嫌弃的道:
“切,我才没那种癖好,你跟那么多艳妓玩在一起,那画面光想想就恶心!”
夏侯仪云一说完,他白了东陵辕晧一眼转身气闷闷的走了。
东陵辕晧看着夏侯仪云那有些娇柔的背影,他一向调皮明朗的眼眸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他解下腰间的一个香囊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半大不小的圆形平安扣细细的看着。
这是那天他在青楼的厢房醒来后在床上发现的物件。
当时他气得要死,也没心情研究这是什么东西,他甚至差点就把这平安扣给砸在地上了。
可是,他无意中发现床单上有一抹红印,那一看就是女子的初夜留下来的。
也因为如此,他转念一想就把平安扣揣怀里了。
到现在他才算看清楚了这平安扣光是玉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更何况扣内还雕刻着非皇家不可用的凤图!
能用“凤”为图,证明这平安扣的主人与皇家有关。只是从图文雕刻的风格来看,东陵辕晧很确定那平安扣绝对不是大承皇家的东西。
普天之下,如果不是大承皇家的东西,敢用“凤”为象征,那就剩下夏侯国了!
原本当时他打算搞清楚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是谁,毕竟不管好歹,那女子的初夜给了他。
可因为他急着离开青楼,所以这事就落下了。
再后来,可能是因为他找夏侯仪云算账的时候,夏侯仪云说他安排了八个艳妓和他“共度良宵”,他因此整整恶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别说让他去找那个被他要了初夜的女子,他光是路过青楼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晚与他共度一晚的女子应该只有一人,而且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青楼女子,而是有着清白身份的女子!
别的他也许记得模模糊糊,但有一点,他肯定不会有错~那就是味道!
东陵辕晧把那平安扣凑近鼻子上闻了闻,如今这平安扣自然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味道。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这平安扣刚到他手上时所散发的味道……而这味道竟然和夏侯仪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还有,刚刚他和夏侯仪云掉落下地,他出于善意保护拥抱他身体的时候,那种熟悉的触感也刺激着他一些模糊的记忆。
这就是为什么他后面会莫名其妙去触摸夏侯仪云的身前身后了,因为他想证实夏侯仪云到底是不是男人!
可是,光是摸他觉得夏侯仪云是男子没错……但从气味和感觉上来说,夏侯仪云又好像有点那么神神秘秘的!
难不成那晚他和夏侯仪云……一个恶心的画面让东陵辕晧差点反胃。但他立刻又安心下来,因为他没忘记那抹属于女子初夜才有的痕迹!
那一夜他本来没那么在意了,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有必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搞清楚,那他就得再去一趟青楼才行……!
东陵辕晧来一趟行宫给自己添了件烦心事来操心,可因为他的“挑拨”,另外一个人也不怎么好过。
此时,载着东陵辕雍和西门有容的马车半慢不快的行驶着。
上车后,东陵辕雍就黑着一张脸,还一反常态坐得离西门有容远远的,话也不说一句。
西门有容心知他在气什么,她本也想故意不理他,可又怕一会他更气。
于是,她主动挨近他点了点他的手臂软软的问道:
“陛下,你真生气了?”
东陵辕雍手臂一闪不乐意让她碰到,眼睛看都不看西门有容。
西门有容也不恼,不过她也故意沉默着往一边坐得更远一些。
这倒是让东陵辕雍转头看着挨到最边上的她,他忍不住恼火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好,还给他拿上乔了不成,到底是谁做错事了?
西门有容回看他,她眨眨眼无辜的道: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努力不惹陛下生气而已。”
“你确定你不是在努力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