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处理不好,他瞎担心也没用。
“明天中秋了。”风无理道。
“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她听出风无理的言外之意。
“松鼠桂鱼,福寿全,宫保鸡丁,文思豆腐,再做几道家常菜吧。”
“几道家常菜是吧,师父知道了。”
风无理看向她,她睁着无辜的眼睛看过来。
他就起身去洗澡,离开沙发时手欠欠地把她簪子拔了,还把她拖鞋踢远沙发,把她簪子放在电视柜顶顶,王西楼拿不到的地方。
披头散发的王西楼气得嗷嗷叫。
去洗了个澡就八点多了,看了会儿书就沉沉睡去,他作息一向很正常,十点前就睡了。
当晚,风无理做了好几个梦。
第一个梦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猫,被一只狗追着跑。
她一直喊救救吾辈,谁来救救吾辈。
但是这个梦太单调了,只有一条永远也跑不完的路,根本没有旁人,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吾辈要让无理打洗你!”
但是那只狗穷追不舍,她慌不择路,看到路上有一个十一二岁小姑娘,就跑了过去。
看那个小姑娘的这幅打扮,应该是几十年前。
然后一人一猫都被那只狗追着跑。
这个梦到这里就终止了,他睁开眼看到漆黑安静的房间,眼睛缓缓合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个梦里,她附身在了小狐狸身上,手脚都是小小的,住在一个树洞里,那是一颗百年老树,钻进去后别有洞天。
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他看到一个很高大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小狐狸之后太矮了,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是一座山一样高大。
有点像山贼王里的达旦,或者《功夫》里施展狮吼功,上半身膨胀的包租婆。
而且那个女人的样子是看不到。
像是画面里这个女人的身影被抠掉了,只能看到对方黑色的轮廓,她身后有百鬼在啼哭。
小狐狸站在一边,只剩下轮廓的漆黑身影在跟一个很老的女人谈话,她是这里唯一一个年老的女人。
忽然,那个巨大女人转头看向他,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脸上,女人的眼睛慢慢浮现了出来。
睁得很大的眼睛。
她说了一句话,风无理听不清楚,这个梦就破碎了。
扶膝?
什么扶膝?
他就又迷迷糊糊醒了。
今晚一直睡不安稳,他翻了个身,隐约听到一身猫叫,然后感觉抱到了一个比较柔软的抱枕,至于他床上有没有抱枕这种东西,睡得迷迷糊糊也没计较。
随后他又做了一个梦。
这三个梦,一个比一个真实,而且对他意识的削弱也越来越强,这次他也意识不到自己是做梦。
他看着面前庄稼地,还有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一脸懵。
这个地方他过去见过,好像是王西楼小时候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