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王西楼的脸,即使结婚那么多年了师父大人还是这般可爱动人,此时更是满脸红得快滴出血一般,眼睛水汪汪不屈地瞪着自己,风无理就又笑着问了一遍去不去,两人对视了好久。
“坏人。”她啐了一口。
“哪里坏了?”他居然还敢喊冤。
王西楼觉得这坏心徒弟真是越来越可恶了,但是现在好像在认真谈论事情,谁去在意那情意绵绵的事情就输了一样,即使脸已经红得火烧一样,王西楼还是倔强不去说,只是道:“又让我关店,还不坏?”
“是这样吗?”
王西楼撑不住了,声音像小猫撒娇:“老公,别玩了。”
情动的师父大人太过迷人,明明结婚二十多年了,说是中年夫妻亲一口得恶心好多天,要别人家老夫老妻大冬天在被窝里这样腻歪,得被人说多大年龄了,不知羞,但是他看着这个被称为自己师父,妻子,孩子妈妈的女子,分明跟当年娶过门时一样娇嫩。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王西楼就明白,他把手抽出来准备脱下睡衣,她就素手放到他裤头,只是被子刚开始窸窸窣窣,房门外响起某个女子逼近的大喊大叫,喊叫的声音还伴随着房门把手扭动。
门外的少女显然没有丝毫要给父母留私人空间一说的想法,拧动的门把手哐哐响了几声,房门是锁着的,但这一点也不能让二人放心,床上两人动作一僵,师徒俩对视一眼,风无理抓着被子把脑袋盖住。
房门没被打开,风小落直接穿墙而入。
她扫了一眼床上棉被的大包,直觉告诉她,床上两人肯定是醒了。
亭亭玉立的少女完美遗传父母二人各自优点,身材高挑,姿容出众,小时候像风无理多一点,一脸咸鱼样嘴里时不时吐出气死人的话,长大后又慢慢向母亲靠拢了,用古代大家闺秀的标准去评比,她无疑是让师徒俩骄傲的女儿,但是又大了一点,却慢慢表现出尺凫妈妈的特征。
表现就是,总是板着脸。
床上夫妻俩都有点怕这个一天到晚管这管那的女儿。
“都快几点了还睡。”她声音清冷,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一切少女的美好,让人联想到下课的铃声,初恋,黑板报和前桌如瀑的黑发一系列青春美好的词。
只是被子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风小落就去把帘子拉开,放阳光进来,昏暗房间内顿时敞亮,阴霾般明亮的冷光照在墙上她父母二十年前的结婚照上,这还不止,她还把窗给开了,将十二月的寒风灌满整个房内。
她回头一看,那土包一样的被窝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女子顿时皱起好看的眉头,走了过去。
“爸!”
风无理不吭声。
“妈?”
王西楼也不吭声。
风小落点了点头,左脚踩右鞋跟,右脚踩左鞋跟,小巧秀气的脚丫穿着没有一点花纹的白色船袜,白净的足背腻白可爱,她跪在床边,掀开一点被子就钻了进去。
一阵鸡飞狗跳,床上夫妻俩还是被女儿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