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跪?”枫子昂站得笔直,不卑不亢。
宋知府被噎的够呛。
“好,好,好,不跪就不跪,那你可知罪?”宋知府从不在乎这些礼节,他只关心怎样让人心服口服地认罪。
“草民不知。”
“带人证。”宋知府传唤了客栈里的证人,那些人把他们在客栈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香薰店掌柜撒谎,我不认识他,更不是他的老板。”枫子昂在所有人说完之后说。
“如何证明?”宋知府笑眯眯地问。
这要怎么证明?香薰店掌柜咬死了说认识他,他也没法证明呀。
“你二人各执一词,这一点先放过,呈物证。”
枫子昂的长剑被呈上公堂,衙役拔出长剑,剑身上有已干的血迹。
“这把剑可是你的?”
“是。”
“剑上的血如何解释?”不怕你不招,就怕你能解释的出来。
“草民不知。“枫子昂是真的不知道。
“现在,本案有两处疑点,
第一:你和香薰店老板是否相识?
第二,你剑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这两点你若能说得清,本官将你当堂释放,你若说不清,就洗不脱你身上的嫌疑,本官便只能把你押入大牢,待你认罪,再行定夺。”宋知府的小胖脸笑得很灿烂。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感觉又有哪里不对。
“不是我做的。”枫子昂竟有些不知应该如何应对,说不是自己,可是他要你解释,枫子昂自己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定罪吧,人家又没定你罪,只是说有嫌疑。
“枫公子不如慢慢地想一想,等想起来了,我们再接着审。”我是多么通情达理的宋知府。
宋知府正要退堂,衙门外传来一阵擂鼓之声,一名衙役进来禀报“大人,是一名客栈伙计,有冤情要诉。”
“传。”宋知府一声令下,从外面走进一名伙计,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地喊:“请大人为我家掌柜申冤,我家掌柜死的冤啊。”一边喊,一边不停地磕头。
“你说谁死了?臭小子。”客栈张掌柜一巴掌拍在伙计的头上。
伙计吃了一痛,抬头看见自家掌柜跪在自己旁边,“掌柜的,你没死?”说完,一把抱住掌柜,又哭又笑。
“啪”的一声,宋知府拍了惊堂木,“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大人,我……”伙计现在有些懵,“我刚刚回到客栈,看到客栈被封了,隔壁的伙计说是住店的客人杀了人,偷了银子,我以为,我以为……”伙计偷偷看了一眼自家掌柜,“我以为被杀的是掌柜的,一着急就跑来喊冤了。”
虽然被自家伙计咒了一下,但是看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跟死了亲爹似的,张掌柜的心里竟有些小兴奋,看来平时没白疼你。
“你且别哭,你家掌柜不是好好的在那吗?”宋知府笑眯眯地安慰伙计,“你且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大人,丢失的银子可是救灾的官银?”伙计抹了抹眼泪问。
“没错,但是你似乎昨夜并不在店里,为何知道失窃的是官银?”
“小人昨夜是不在店里,妹妹生病了,我跟掌柜告了假,回去帮母亲照看妹妹,小人离开之前,去后院给客人们喂马,遇见一名官差和一位公子。因为官差的马和公子的马抢食,撞倒了小人,要不是公子和官差及时相救,小人就死在马蹄之下了,公子在救小人的时候,撞到了官差车上的箱子,箱子里掉出两锭银子,官差捡起银子放回箱子的时候,我和那位公子都看见了,满满一箱都是银子。小人不敢逗留,匆匆地离开了,在拐弯的时候,看到那位公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官差大哥车上的箱子。”
“你可还记得那位公子是谁?”
“记得,是住在上房的一位公子,入住登记上有名字。”
“你看看堂上可有你说的那位公子?”
伙计依言向四周看去,在看到枫子昂时,伸手一指:“大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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