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没有说话,用缄默反抗着。
赵寒沉的脸色灰败了下去,他突然将红酒瓶放到了程微月唇边,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开口。
“我不要...赵寒沉,你疯了吗?”程微月用手推搡着赵寒沉的胸膛,想要反抗他手中的桎梏。
只是男女之间的力气原本就悬殊,更不要说赵寒沉根本没有惜力。
“月月,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乖吗?就是喝醉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反抗,会乖乖的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赵寒沉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这瓶酒度数很低,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你出事。”
程微月感觉到有几滴酒液滴在了口腔里。
赵寒沉确实很有分寸,他将量控制得相当精准。
精准得让人发指。
程微月感觉到下颌的禁锢突然松开了。
赵寒沉将车窗打下去,直接将一整瓶红酒全部扔在了外面。
他从衣袋里拿出香烟盒,点燃了一支,一言不发的抽着。
他知道的,要不了多久,程微月就会醉了。
醉了好。
醉了就乖了。
直到寂静的夜中,有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响起,渐渐逼近。
直升机在不远处渐渐下降,出现在了赵寒沉的视线中。
那是周家的直升机。
赵寒沉扯着唇角,笑得冰冷。
周京惟可真是做得出来。
放下外市那么大的案子,不惜动用周家的势力,一分钟都不肯耽误。
他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个朋友是个痴心的?
直升机停下后,赵寒沉看见周京惟从里面走出来。
他身上穿着长款深色西装,看打扮是直接从某个正式场合赶过来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素一贯漫不经心的人,此时眉眼间沾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
恰如他此时此刻周身的底色,冰冷、阴郁、狠戾、偏执。
赵寒沉听见副驾驶座的程微月的嘤咛,声音像是猫,挠过心口,留下又细又长的伤痕。
看着好像是不足挂齿的,可是却能天长日久,再也无法愈合。
多残忍。
周京惟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沉沉,他冷白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赵寒沉的车窗,语调冷静:“把车门打开。”
赵寒沉挑了挑眉,照做了。
周京惟一言不发的拉开车门,一直紧绷的弦不敢稍微松懈。
他看着程微月醺然安静的样子,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用温柔到仿佛怕吓到她的声音说:“月月,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程微月的脑子其实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她闻到了周京惟身上温暖慵懒的木调冷香,驱赶走了她鼻尖辛辣的烟味。
她自发自觉的朝着周京惟怀里缩,语气很委屈:“哥哥,宁宁不舒服...”
“哥哥在,哥哥带宁宁回家,好不好?”周京惟嗓音放得很轻,微微弯着腰,轻轻拍着程微月的后背。
许久,程微月在他怀中揉揉眼睛,软声软气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