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吧,”赵悉默笑着道:“我这里的房间,还不够你们几个人住的吗?”
周京惟说不想住,你这里的空气流通不好。
“说的什么屁话!”赵悉默笑骂:“赶紧滚,搞得我很想你住下似的!”
小洋楼外月明星稀。
周京惟将外套披在程微月的身上,正想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魏厅尧肩膀上搭着西装外套,一贯冷沉的面容多了几分不经意和消沉。
他说:“京惟,顺便送送我吧。”
周京惟没应,魏厅尧便跟在两人后面往外走。
他一个人坐在后排,车子发动,他看着车窗里倒退的景致,浅浅眯眸。
周京惟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副驾驶座的隐藏抽屉,将里面的小饼干拿给程微月。
“晚上见你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吃点?”很平淡且理所当然的语气,恰如其分的关心。
程微月接过说谢谢,后排的魏厅尧低低笑了。
他捏了捏眉心,肃杀冷漠的面容,违和的笑意,他说:“微月,你别怪赵悉默,他其实是杯弓蛇影,被之前的事情弄怕了。”
程微月想问是什么事情,还没有问出口,便听见魏厅尧淡淡地说:“悉默以前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什么傻事都做过了,到头来却发现那女的是商业间谍。”
这么戏剧性的剧情,程微月听的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而魏厅尧接着道:“悉默死脑筋,哪怕知道了真相,还是怕赵家的人发现那女人的身份,一心想要保住她。”
“你知道玉衔是为了谁开的吗?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悉默说,他要给人家一个家,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很安静,只有魏厅尧的声音,清晰沉肃。
程微月咬着饼干的动作随着魏厅尧的话语,越来越慢。
而魏厅尧接着说:“后来赵家的那些人到底还是发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悉默那时候年轻,以为自己年少有为,如日中天,什么都不怕,和赵家对着干,还惊动了赵寒沉的父亲。”
“结果就是,悉默被打断了好几根肋骨,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好几个月,那些年在外的努力,几乎全部付诸东流。而那个女人,她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今年刚刚出狱。赵家不会允许一个是对赵家有威胁的女人存在,哪怕悉默再爱她,都没有办法让她全身而退。”
“甚至,他打算和宋绯然结婚,也只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那个女人留在身边,宋绯然容得下她。”
程微月听着这些话,心头一阵阵发冷。
魏厅尧住的地方离赵悉默不算远,一眨眼就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京惟沉声开口,下了逐客令:“下车。”
魏厅尧夜里其实喝的有点多了,他脑子发胀,缓缓捏着眉心,一边拉开车门下车,一边道:“微月,我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悉默只是害怕,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出。”
程微月怎么会不明白?
她说谢谢,说的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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