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赵寒沉对乔净雪念念不忘，那么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真是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

陈奕安已然相信了大半。

他对程微月原本就不甚了解，这么和乔净雪一番交谈下来，确实是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偏见。

于是他将程微月送回香山王府的一路上，和后者几乎没有了交谈。

而高跟鞋的私人定制店铺里，乔净雪又试了好几双鞋子，没有一双是满意的。

她心下烦躁，黄妍的电话偏偏还打了进来，像是催命铃声一般。

她满心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语气恹恹的：“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shopping。”乔净雪将脚上的高跟鞋蹬到了一边，兴致不高的开口：“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楚导晚上约我们一起吃个晚饭，你到时候可不要缺席了。”黄妍叮嘱道：“穿好看一点，有贵客。”

乔净雪身上其实是有娇贵人家的女儿特有的傲气的，她听出了黄妍的弦外之音，忍不住讽刺一笑：“我是卖表演的，不是卖身的！”

她说话这么冲，像是吃了炸药一样，黄妍听出了不对劲，忍不住问道：“谁招惹你这个祖宗了？发生什么了，你和我说说呗。”

乔净雪本质上是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丢人的，她忍不住将怒气发泄到了正在整理地上的鞋子的店员身上，一脚踩在了后者肩膀上，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颐指气使：“我脚上有灰，擦干净。”

在场的店员今天都见识过了乔净雪的难说话，晚宴也不敢说什么，忍气吞声的从桌上抽出湿巾，小心翼翼的给乔净雪擦了起来。

黄妍在电话那头听得直皱眉，忍不住道：“你也别太过分了，好歹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给别无人落下话柄。”

乔净雪对于黄妍早就没有了从前的敬重，现在对于她而言，黄妍也不过是个因为利益才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人罢了。

她不耐烦的喝止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说起话柄，这玩意你应该比我多吧？背弃师长的黄大经纪人！”

“乔净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了点实话，咱们两个人谁也让别嫌弃谁！”

乔净雪眼底满是阴暗的颜色，她低垂着眼皮，杏眼流露出算计和看热闹的情愫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程微月去了彩虹传媒，就是你的授业恩师张红在职的彩虹传媒，说起来我们两个都是从里面出去的，程微月也算是我们半个同事了。”

黄妍只觉得乔净雪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中听。

她压制着火气开口，道：“我先不和你说这些了，乔净雪，你自己好自为之，晚上记得按时到！”

说完，黄妍便将电话挂了。

乔净雪听着手机听筒里的忙音，笑得乐不可支，神情颇有几分癫狂。

在场的众人都被她的神态唬住，不敢说话。

而黄妍挂断电话后，遮不住眼神阴霾，恶狠狠的骂道：“一个敞开腿随便人睡的贱货，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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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郊外空气好，程微月总是能在香山王府看见许多星星。

星光铺满了墨色的天空，洒下星星点点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