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后者明显身体一僵,语调也更温柔,耐心到极致的问询:“怎么了?突然这么粘我?”
“你过两天就走了,我还不能黏黏你吗?”程微月微微撅了撅嘴,撒娇:“周京惟,你会不会觉得我粘人啊?”
周京惟将煎好的荷包蛋放在了盘子里,他将煤灶的火关小了点,带着认真的意味,一字一句:“月月,等我把周家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都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这么久。”
“那我等你哦,”程微月笑意很依赖:“周京惟,你知道我的,你说的话,我都会信的。”
两人在下午最盛大的阳光下,坐在落地窗前,吃着刚刚从锅里盛出来的面条。
说来矫情,程微月觉得这是她来到y国以后,吃的最好的一顿。
吃完饭照例是周京惟收拾,程微月托着腮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忙碌。
直到周京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程微月看见一个久违的名字,赵寒沉。
她抿了抿唇,将手机拿去给了周京惟。
“你的电话,”程微月将手机递给他,顿了顿,补充道:“赵寒沉打来的。”
周京惟用湿巾擦干净手,接过程微月递来的电话。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避讳,将电话接通。
赵寒沉站在景星的董事长办公室,低下头便是万家灯火。
只是很可惜,这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的。
电话被接通,他听见周京惟一贯不显山不露水的清澹嗓音:“有事?”
赵寒沉也同样澹声:“上次的事情多谢你,赵北澜现在和赵振笙能够反目成仇,多亏了你推波助澜。”
“相互罢了,”周京惟笑笑:“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到让周穆樊来制衡周稜山。”
“你们那些陈年旧事,我从我爸那里听来不少,估计还有些是你不知道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找我聊聊。”赵寒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话外之音:“你现在...在国外吗?”
周京惟“嗯”了声,没有遮掩:“这两天陪着微月过年。”
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在赵寒沉心中翻涌。
但是所有情绪都被压制,他只是笑笑,道:“帮我祝她新年快乐。”
周京惟说:“我只负责转达。”
赵寒沉说好。
周京惟将电话挂断,看向站在旁边喝着牛奶的程微月:“赵寒沉说,祝你新年快乐。”
程微月将杯子放在了一旁,她低垂着眼睫,同样平静,她说:“也祝他新年快乐了。”
时间可以澹化很多东西,比如伤害,比如痛苦。
程微月已经不怎么愿意去计较自己从前和赵寒沉指尖的对对错错了。
泾城的权贵圈子就只有这么大,周京惟如今既然和赵寒沉互相合作,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陈年旧事,让两人之间生出不必要的龃龉。
更何况,她早就放下了。
如今再看见赵寒沉的名字,都能做到没有半分心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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