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后,跟着梨花带雨的顾阑珊。
顾繁安看着赵寒沉不算好看的脸色,颇带警告意味的看了李昭一眼,才道:“顾阑珊一路跟着我们上来,她在楼下又哭又闹的,影响不好,我就没有拦着。”
“顾繁安,好歹也是和你一个姓的,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有必要这么冷淡嘛?”李昭调侃道。
而赵寒沉的目光落在顾阑珊身上,带着点寡淡的冷意。
顾阑珊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事到如今,赵寒沉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要一脚把她踢开,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杯踢开,她不会如他所愿的。
思及此,她哆哆嗦嗦的往前了一步,道:“赵先生您就把我留在身边吧.”
这一年以来,顾阑珊的脸上动了很多刀子,她花的价格高昂,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不赖,顾繁安看得出来,她是照着程微月整的。
只是拟态而非求真,少了许多生动和由内而外的美好气质,就像一个徒有外表的花瓶。
赵寒沉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对一个花瓶青眼有加。
“滚出去。”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顾阑珊觉得羞耻非常。
之前为了让赵北澜和赵振笙放下戒备,赵寒沉带着她去了很多场合,男人做起戏来,才是天生的表演家。她有很多次都以为,赵寒沉多多少少是动了点真心的,可原来从头至尾,都逃不开利用二字。
顾阑珊的身体簌簌发抖,一双眼睛血红。
她几乎是更咽开口:“赵先生,您就这么.这么过河拆桥吗?”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过河拆桥?”李昭似笑非笑的看了顾阑珊一眼:“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你们这些女的不是最懂了吗?”
顾阑珊不懂。
赵寒沉这样的男人,让一个女人动心简直是太容易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她已经爱上他了。
可是他多么的狠心,他只是在利用自己。
赵寒沉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修长的手拿起桌上的清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他不动声色到了极点。
顾阑珊终于觉得绝望。
随之而来的,就是恨意。
她已经为了他卑微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李昭将保全叫了进来,身材高大的保镖拉着顾阑珊往外走,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顾繁安淡淡开口,语调冷静:“不要把人放在集团门口,影响不好。”
在场的所有人,哪有一个人把她当作人看?
一颗没有用的棋子,就应该被舍弃,就像扔掉一样无关紧要的垃圾。
而赵寒沉呢?
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出去”。
她一定要让他后悔!
等到顾阑珊走远了,李昭才啧啧摇头,道:“沉哥,你这样对大美人下狠手,是要遭报应的。”
“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话?”顾繁安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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