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的妈妈……那个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的笨蛋美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据说最近在戒酒,又找不到事做觉得很无聊,所以平日里就和佟姨还有古姐学做饭。"楚子航说,"是学会了几个菜,只是味道……和佟姨做的肯定没法比。"
楚子航想起来妈妈把那几盘色香味都不怎么俱全的菜端到他面前时,眼神里露出期待的光,楚子航也不想辜负妈妈这番好意,於是全都吃完了……倒不是说难以下咽,只是拿到学校食堂去卖的话,肯定一分钱赚不到。
不过楚子航还是蛮欣慰的,因为学做饭比酗酒什么的强太多了,酒喝多了很伤身体,但是饭做的再难吃,那些食材凑在一起也毒不死人,对於妈妈的改变,楚子航觉得既意外又高兴。
不过关於妈妈失眠这件事,楚子航特意问了一下爸爸请的姓古的那位女士,据说是因为神经衰弱,也就是某种不明原因的焦虑症,程度似乎不太重,调整一下生活习惯,佐以药物,就能慢慢恢復过来。
不过楚子航特意交代了一下,能不用依赖性的药物就儘量少用,毕竟有些时候,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比病痛的折磨来的更严重。
那位姓古的女士点点头答应了,一点也没从医护专业的角度反驳楚子航,楚子航不知道这算是好说话还是什么,他和路明非约了见面,也没在家里多待,没机会和那位古小姐多交流。
"哦哦,那还蛮好的,失眠这种事是蛮烦人的……不过我记得小妍阿姨是不是失眠很久了?"路明非点点头,他莫名觉得哪里有些怪,但是说不上来。
"嗯……很久之前了,后来好一些。"楚子航点点头说,"后来都是和她的朋友不分昼夜的玩,也说不上是失眠还是熬夜,不过每晚我都会提醒她喝杯热牛奶,能缓解失眠还能养胃。"
"师兄你確实是蛮有心的……"路明非这样说著,他们已经来到了仕兰中学。
雨有点下大了,今天是休息日,校庆之后学校也就关门了,按理来说学校里已经没人了,所以灯也都没开,那座万神殿一样的新大门在夜里静幽幽的,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巨人。
"翻墙进还是怎么进?"路明非看了眼加高了不止一米的围墙,"不过听说学校新修的院墙都通了高压电,我刚才看了下,监控探头也蛮多的,监控其实不是大问题,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通电。"
绘梨衣径直往学校门口走去,被路明非一把拦了下来。
"绘梨衣,你要干嘛!"路明非脸色一变。
"Sakura想进去,我去帮你开门。"绘梨衣指了指门口复杂的电子锁。
那玩意儿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一道屏障,经验丰富的窃贼来都要伤脑筋,但对绘梨衣来说不算是事儿……只要她想,隨手就可以把铁质的大门拧成麻花。
"好了好了,绘梨衣,我们是来偷偷调查一些事情的,不是恐怖分子。"路明非拉著绘梨衣的手,劝她不要衝动,"不能破坏东西,不然等会儿就要听到呜尔呜尔呜的声音了。"
"什么是呜尔呜尔呜?"绘梨衣好奇地问。
"是我们这边警车的鸣笛声。"楚子航解释了一句后,也径直往校门口走去。
"师兄你又要干嘛!"路明非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拉楚子航,他知道楚子航也有轻易破坏校门的能力,"君焰"比炸药更好用,对坚硬的钢铁来说根本就是焚化炉。
"放心,我没打算搞破坏。"楚子航一边说,一边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某个东西,他在路明非面前亮了亮,是一张磁卡。
"学校的门禁卡?"路明非瞪大眼睛,"师兄你从哪弄来的?"
"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和校长告别了一下。"楚子航轻描淡写地说。
路明非想起来了,宴会结束的时候,校长要来拥抱他和楚子航,路明非婉拒了,但楚子航却和校长轻轻抱了一下,当时路明非还觉得楚子航转性了,没想到这傢伙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所以就是那个时候偷……顺来的?"路明非语气有些惊喜,"可以啊师兄,还学会这种本事了。"
"是借来的,等下我会还到校长办公室。"楚子航淡淡的说,他往校门口走去,把门禁卡贴到感应器上。
"滴"的一声……不是系统到了,而是校门的闸口被刷开了。
楚子航、路明非和绘梨衣三人快步的通过闸口,报警器没响,也没有保安门卫过来拦人,保安亭里好像是空著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班了,但按理来说学校的门口二十四小时都应该有人看守的。
三人不像是三个贼,反倒是像三个夜视校园的领导,就这样大摇大摆从操场上穿过……和记忆中有些掉了漆的塑胶跑道不同,现在的仕兰中学已经大变样了,但楚子航依稀还能记得,以前穿过这片草坪,那个总是笑著的男人来接他的模样。
操场的正前方就是那两尊神兽……以路明非和楚子航为原型塑的两座雕像,一个举著地球仪,一个拿著三角尺,在空旷又黑暗的校园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十几层高的基金会大楼投下巨大的黑影,看上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怪不得那些城市怪谈里发生在校园里的比较多,夜晚的学校,氛围还真蛮瘮人的。
不过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古怪的氛围嚇不到他们,哪怕真从哪窜出来一只鬼,他们大概也是好奇大於恐惧。
基金会大楼的门是禁闭的,楚子航把磁卡贴上去,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门根本就没有要开的跡象。
"只允许指纹和密码识别。"楚子航看著密码锁的样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