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常侍郎,某身上可有官身?”
“京兆尹的任命文书可曾下发?”
“户部、刑部、工部官员可曾抵达?”
“难道你要让一个一清二白之人,凭借着皇子身份去赈灾吗?”
‘更何况,某这个皇子在没有接到京兆尹任命之前,能否独自走出宗正寺尚在两可之间。’
“麻烦问一下常侍郎,某如何赴任?如何赈灾!”
许奕一步一步走向常水荣。
当双方距离只剩下一步之时。
许奕再度向前一迈!
与此同时,问出了那发自灵魂的一问。
直逼的常水荣步步后退。
:“这是六皇子许奕?”
:“这也未免太过于强势了吧?”
:“着实有些强势,在殿内我便发现了。”
:“依我看,六皇子这是在发泄被幽禁八年的不满。”
:“得了吧你,需记得,祸从口出。”
伴随着许奕步步紧逼,围观的那些官员亦是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但,无一例外,言语中皆有对许奕强势的不满。
而这,显然也是许奕故意表现出来的。
你常水荣不是想要借势压我吗?
那好,今天老子也借势向文武百官宣告一件事。
那便是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赈灾过程中若是敢给老子阳奉阴违!需小心一些!
“你!你!你!”
“啊!”
步步后退的常水荣一个脚步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牵扯到挨过延杖的伤口时,大声惨叫一声。
“常侍郎可否回答某的问题?”
许奕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缓缓蹲在常水荣的身旁。
居高临下的望向常水荣的双眼。
“常侍郎怎么不言语?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
“亦或者说,常侍郎本就了解内幕,但却欺负某于宗正寺幽宁院居住八年。”
“抓住某不了解内幕这一点,从而携大义,来镇压某,好达到常侍郎心中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常侍郎?为何不言语?”
“莫非某适才所言句句属实,戳到了常侍郎的痛点?”
许奕面色不变,死死盯着常水荣的双眼,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说道。
不知何时起,其身上自带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压。
落在常水荣身上,直让常水荣感到一股死寂与冰冷。
“我.....我.....我......”
常水荣面红耳赤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确实是想要利用许奕,来达到邀名的目的。
但他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算到。
被幽禁八年之久的许奕,竟对朝廷流程如此的熟悉。
其熟悉程度,甚至比一些为官多年之人还要多。
“呵。”
见常水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许奕冷笑一声缓缓起身,无视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无视那些指指点点的官员。
迈步走向车厢。
世人如何看他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此番走出车厢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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