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数百两银票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一个仆从而已,若非收受贿赂,如何能够拥有如此多的钱财?”
常水荣话音落罢。
尚不待许奕反驳。
那原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张成林缓缓抬起了头颅。
声泪俱下道:“昨夜下官贿赂那赵守后,亲眼看到赵守从衣袖中掏出好几百两银票。”
“而且......而且下官给的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本是下官准备给老母买药的银票。”
“那银票是下官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省下来,若非老母生病,下官绝不会将那银票带在身上。”
“下官清楚地记得,那银票的左上角有着一指甲大小的缺口。”
“下官发现银票缺失一角后,还曾专程跑到城南长顺钱庄寻了钱庄伙计询问。”
“那伙计还因缺失一角不想给下官兑现。”
“好在钱庄的刘管事心善,看了看银票后给了下官一个承诺。”
“那便是,这张银票依旧有效,只要下官去钱庄兑换,就能兑换出来。”
“现如今,那张银票便在赵守身上,只要赵守拿出来那张银票。”
“下官一眼便能认出来,若是京兆尹大人不信,下官可以寻城南长顺钱庄的刘管事作证。”
银票缺失一角,长顺钱庄的伙计与刘管事可以验证银票归属。
这次的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不用猜也知道,无论是伙计也好还是那刘管事也罢,要么被张成林背后之人收买了。
要么压根就是一伙的。
这是铁了心要扳倒许奕啊。
一时间,那些主簿与典史们面色更加苍白了。
现在许奕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要后院一搜。
从赵守身上搜出银票,这件事情便算作是办成了铁案了!
常水荣冷笑一声质问道:“事到如今,只需将那张银票找出来!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六皇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待许奕说话。
常水荣便自问自答道:“六皇子是不是想说本官没有搜查权?若想搜查必须刑部之人搜查?”
许奕略带着轻蔑地笑了笑,双眼越过常水荣、越过京兆府大堂内的所有人。
看向京兆府大堂外,
他倒要看看,这刑部来人究竟是谁。
能让常水荣底气这么足,想必来人身份定然不会太小。
就是不知来人是谁。
是刑部左侍郎?还是那刑部尚书?
不待许奕细细思索。
常水荣便大声喊道:“还请秦大人惩贪!”
话音落罢。
京兆府大堂外的月台上缓缓出现一道人影。
来人衣着一身浅紫色朝服,此人赫然便是刑部左侍郎秦福平!
同样是左侍郎,刑部的左侍郎又岂是御史台的左侍郎能够相提并论的。
同为左侍郎,御史台在大周朝为言关机构,常水荣仅仅只是从五品官员罢了。
而秦福平赫然是正三品上等官员,与许奕的京兆尹更是平级。
能让秦福平亲自跑一趟,显然常水荣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由此可见,驱使秦福平前来之人的背景更加深厚啊。
许奕面无表情地望着缓缓走进京兆府大堂的秦福平。
眼神中未有丝毫波澜。
好似对这一切早已看穿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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