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鹤并不认识贾蓉,突然被人质问,原本阴沉的脸上,更是浮起一抹怒色,一把推开贾蓉,并不耐烦道:“你谁呀?敢如此对你鹤二爷说话?!”
贾琏目睹此景,顿时觉得今天都疯了,怎么蓉哥儿好端端地也这般莽撞?都是遇上撞客邪祟了么?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见陈赛花便淌眼抹泪,哭喊道:“紫、紫嫣姑娘悬梁自尽了。”
陈赛花闻言,顿时面色惨白,抓住丫鬟的瘦弱肩膀,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会这样?这一大早不还是好好的么?”
那边,贾蓉一经确认了仇鹤的身份,登时两眼能喷出火来,也不管能否打得过人家,撸起袖子就朝仇鹤的后脑勺狠狠捶了过去。
仇鹤毕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乍听见有人偷袭自己的异动,猛然转身,并闪电抓住贾蓉的手腕,犹如铁钳一般,将其牢牢箍住,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你是哪来的草包?竟敢对你鹤二爷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仇鹤稍稍一用力,便听见贾蓉的手腕部吱吱作响,似是骨头被捏碎的感觉。
贾蓉当然是痛得要命,但因眼前之人是自己憎恨之人,故只是死咬着牙不吭声,只是看向仇鹤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贾蔷一看之下,神色焦急,但一来仇鹤武力值极高,二来其身后还站着四个满面凶狠的扈从,他又哪里敢上去帮忙?
此时,他只好看向贾瑛,眼神中充满乞求。
但令他未想到的是,几乎同一时刻,贾瑛便朝仇鹤欺身而来,一出手便是凌厉掌劲,迫的仇鹤单手难以招架,只好撒开贾蓉,才得以双掌齐出。
眨眼间,双方便过招十多掌,倏忽分开。
贾瑛神情冷峻,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仇鹤,淡淡道:“蓉哥儿是我贾氏族人,岂容你任意欺侮?”
仇鹤冷笑一声,鄙夷道:“你这个劳什子族人都被人家族长逐出家谱了,还有脸提自己是贾氏族人,也不嫌害臊?”
“你们贾氏族长也许说的不错,你就是个衔玉而诞的怪胎,说不定还真是野地里捡的孬种!”
仇鹤言罢狂笑一声,其后的四名扈从也是仰天大笑,嘲弄之意,不言而喻。
“找死!”
话音未落,贾瑛的腰带剑又重新出鞘,携带森然杀气,劈向正洋洋得意的仇鹤。
显然,仇鹤是故意激怒与他,也早有准备。
在剑刃未近身之前,早已纵身一掠,闪到一旁。
此含怒而发的凛然一剑,势大力沉,又附有一丝剑气,待仇鹤身形离去后,仍然带着余威,劈斩到紫檀木圆桌上。
下一刻,“咔擦”一声,圆桌一分为二,切面光滑如镜,可知此剑之锋利无比。
这个时候,仇鹤站定身子后,突然朝着房外怒喊道:“冯紫英、陈也俊,你们既然来了,就滚出来吧。身为巡捕营的靖武卫,难道不应该出来管一管吗?”
“我们是应该管一管。”微胖少年和英气少年闻言,便步入房中。
微胖少年便是陈也俊,他斜你一眼仇鹤,继续说道:“隔壁房里的紫嫣姑娘死了,似乎与你脱不了干系,这桩命案我们靖武卫的确得管一管。”
英气少年则是冯紫英,他来至贾瑛身旁,看着那柄腰带剑,笑道:“金陵侯果然是少年英豪,不过在这地儿妄动刀剑,到底有些不合规矩。请侯爷跟紫英走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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