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夫人又怎么样?自以为聪明,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的自以为是,最终还不是毁在他手上?他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心神,千万别被吓住。
好不容易刚稳住,南昭雪一句话又让他重归震惊。
“你是怎么知道,魏承猛已经死了?”
王知州唰一下子抬头,这一刻几乎是忘记疼痛,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王妃此话何意?魏城使,死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知州心砰砰跳,眼底的慌乱一闪即过:“下官从未听说呀,那现在护城军中如何?要不要下官过去帮忙?”
他一连串几个问题,还表现得很是关切紧张,好似多在意魏承猛一般。
“王知州,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南昭雪打断他的表演,“你和魏承猛的不和,全城都知道,他死了,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你,你要咬牙切齿,甚至是放鞭炮庆祝,本王妃都不意外。”
“可你偏偏装出这么一副样子,王知州,你真当本王妃是傻子吗?”
“王妃此话何意呀……”
南昭雪笑容讥讽:“你知道你的儿子不但不是你亲生的,还是魏承猛的,王夫人到此,也是为了与魏承猛私会。你心中不甘,但你又对付不了魏承猛,故而杀掉年少的儿子。”
“王知州,王夫人做事固然不光彩,但孩子无罪,你若敢与魏承猛一决高下,本王妃也敬你算是个汉子。可你没有,你挑弱小者下手,王知州,这事做得不光彩。”
王知州握紧拳头,冷声道:“下官不知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虽不是亲生,但我一直疼爱他,满府上下都知道,他也是被人暗杀……”
“对,恐怕那孩子到死也以为,你是疼爱他的,谁能想得到,疼爱他的父亲,是一直想杀他的人。”
“本王妃问你,你用的西梁香,是谁给你的?”
王知州眸子一缩:“什么?什么西梁香?”
南昭雪短促笑一声:“本王妃好好和你说话,你最好珍惜机会,若是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本王妃失了耐性。”
南昭雪拍拍手,封天极带着两个人进来。
他们还都戴着帷帽,看不出容貌。
王知州后退两步,目光凝视。
封天极迈步进屋,示意其中一人摘下帷帽。
王知州定睛一看,脸色陡然沉下:“是你?”
王夫人眼睛通红,饱含怒火恨意:“没错,是我!你没想到吧?我没死!”
“姓王的,该死的人是你!”王夫人扑上去,对着他又撕又打。
王知州本就受伤,疼痛难忍,现在事情已经败露,就更不想和她废话。
一把抓住她手腕,用力推开她:“滚开!撒什么疯?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就像当初,我杀掉你爹一样。”
王夫人被推得后腰撞在桌子,痛得捂住,现在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是你杀了我爹?”
“没错,我天天在你给他送的汤里下毒,那老家伙精得很,始终防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可他防得了我,却没有防着你。”
“哈哈,他哪里想得到,他的宝贝女儿,天天给他送的不是强身汤,是催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