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此子是何人吗?”
“没见过啊!”
“他这明摆着是要雷公子下不了台啊!”
“是啊,雷公子这是撞了鬼啊...”
回过神来后,众人低声私语,既疑惑那半面之人的身份,又替雷刚感到惋惜。
雷刚则痴痴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虬龙金贴乃王公贵胄专属之物,他一庶子,怎么可能得之?”
没错,雷刚行走江湖多年,深知虬龙金贴的分量,就认为那半面之人没有持贴的能力;而你如此戏弄我,我若不除你,往后如何面对江州诸君?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朝廷御赐之物来戏弄于我!你可知,我是谁?”雷刚,恨恨问道,就伸手指向了那半面之人。
而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恍然大悟。
‘是啊,就他那身行头,怎么可能持有金贴?如此戏弄雷公子,我看你不想死都难咯。’众人暗暗骂道,就准备坐看好戏了。
然,面对雷刚的施压,那半面之人却置若罔闻。
就见他一边走向礼台,一边说道:“你是谁,不重要...”
言语,淡然!
但却,孤傲之极。
而他发话后,台上的丫鬟不由自主的就将《夜雨寄北图》递到了他手上,仿佛这墨宝本应属于他似的。
他则手持画卷背身讲道:“重要的是这《夜雨寄北图》并非丁敏之物,所以她无权拍卖,而你雷刚就没又资格夺此墨宝了,所以我劝你见好就收,以免引火烧身!”
呼!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
谁也没想到那半面之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整个江州除了八大家族之外,没人能压的住飞鹰帮,而你却一再挑衅,甚至当众训斥雷公子,这未免也太轻狂了吧?
而就在众人斥责之时,府邸阁楼上走出了一对母女。
就见那母亲身着华贵的礼服,脸上写满了喜悦之色;女儿则浓妆艳抹,绸缎裹身,看上去十分妖媚。
“娘!你放心吧,有雷公子在没人敢...”
正说着,女儿便听见了那半面之人与雷刚的对话,不由就看向礼台皱起了眉头。
‘台上何人?他怎知晓这《夜雨寄北图》非我家藏?’女儿暗暗念道。
而就在她思索之际,雷刚放声叫道:“哈哈哈!你说的没错,这《夜雨寄北图》的确不是丁夫人所有,但哪有如何?今日老子要取它,就没人能带走,给我上!”
说罢,雷刚大手一挥,一众保镖就冲向了礼台。
“拿下!”沉沉一声,半面之人转身令道。
“啊!”一阵惨叫,保镖惨死当场。
就见人群之中,一八尺怒汉身着金甲爆燃闪现,就如猛兽一般虎视起了众人。
“这...”众人颤抖不已。
要知道跟在雷刚身边的可都是飞鹰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啊,而你却以一敌八,毫发无损,这他娘的也太厉害吧?
“小子,你竟然敢动我飞鹰帮,我若不除你,就不配立足江州!”见保镖被杀雷刚咆哮喊道,拔刀就冲向了那半面之人。
见状,那八尺怒汉就欲出手。
然,那半面之人却走下礼台对其说道:“让我来!”
“啪!”原地摆腿。
雷刚如皮球一般,就飞向了阁楼露台。
“轰隆!”
重重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对母女身前。
“啊...”
伴随着惊叫之声,老母瘫软在地,吓的半死。
然,即便如此,那浓妆艳抹的女儿却没有半点惧色;不但将雷刚扶了起来,还一脸平静的安抚起了母亲,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丁夫人!”
“丁夫人!”
众人痴痴喊道。
就齐刷刷看向了阁楼。
是的,那临危不乱的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寿宴的主角——丁敏!
“今日家母寿宴,阁下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而今又大闹府邸,敢问阁下是何用意?”扶起雷刚后丁敏悠然问道,就看向了那半面之人。
“呵呵!”
半面之人先是一笑,继而玩味应道:“夫人不必惊慌!今日尊母寿宴我本是来送礼的,只是方才见有人想夺好友生前之物才迫不得已出手,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言语平静!
不慢不张!
“......”
闻言,丁敏陷入了沉思。
心想,那半面之人难不成是楚凌风在江湖上的朋友?可是楚凌风的朋友自己几乎都曾见过,而此人怎么显得那么陌生呢?
就在丁敏疑惑之际,半面之人吩咐八尺怒汉道:“还等什么,快将贺礼呈于夫人!”
“是!”怒汉点头。
就手托礼盒走向了阁楼。
“这?”见状,宾客泛起疑惑。
心想此子难不成真是来送礼的?可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大闹寿宴呢?
和众人一样,丁敏同样不解这不速之客的用意,但还是接过了那怒汉呈上的礼盒,然后扶着雷刚就来到了人群之中。
“阁下如此厚礼,敢问如何称呼?”来到人群之中丁敏怀抱礼盒微笑问道,并没有察觉到不对之处,只觉得礼盒极其沉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贺礼夫人你一定要收好!”半面之人平静说道,并未回应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