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茳雨何许人也?
她,是楚大河同乡好友韩国栋的女儿。
早在二十年前,楚大河便与韩国栋约定,将来楚凌云和韩茳雨长大后,两家结成姻亲。
对于这门亲事,楚凌云和韩茳雨并不反对,因为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甚至可说没有韩茳雨的支持,就没有五年前登科及第的楚凌云。
以至于楚凌云至今仍记得,为了助自己求学,韩茳雨不到十五岁便去到富贵人家做了丫鬟,虽受尽半百屈辱,但却没有半句怨言。
所以登科及第后,楚凌云便想着为父亲续弦后就迎娶韩茳雨。
然,谁也没料到丁敏的到来却打破了这美好的期许。
大婚前夕,他,被官府带走了,而韩茳雨正好就在他身旁...
“雨妹你别担心,这是个误会,我很快就回来!”这是他留给未婚妻最后的话。
然,时过境迁,一去五载。
离开时他是娇子、是才俊、是众人追逐的文青翘楚;而归来时,则沦为了罪犯,沦为了恶魔,沦为了被命运放逐的囚徒。
正所谓人心难测,世事多变。
念及往昔,他又怎能不担心韩茳雨是否早已改变了初心呢?
要知道这五年来,他曾多次在家书中问及兄长未婚妻的近况,但兄长却从未做过正面回答。
正因如此,当徐放提及往事时,他才陷入了矛盾。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要去见韩茳雨,只因韩茳雨对他许诺过:有云,才有雨;此生,我非你不嫁!
就见沉默良久后,他,收回目光冷冷说道:“你无需为我担忧,我相信她如我一样,坚如磐石!”
“哦哦!”徐放喃喃点头。
也不多言,就将他迎上了车驾。
......
不多时,车,行至江州一处豪宅前。
“尊使,请!”徐放躬身迎道。
楚凌云走下车抬眸望去,就见豪宅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象,仿似在等他归来似的。
然,面对这份喜庆,他却迟迟没有敲响院门。
之所以如此犹豫,不为别的,只因这豪宅正是他当年官拜知府后,作为聘礼赠送给韩茳雨父女的。
而徐放见他犹豫不前,便关切问道:“尊使,要不末将陪你一同进去?”
“不用!”
楚凌云摆了摆手,收回目光道:“我一人进去便是!你去查查当年命案的证据,最好能找到证人;同时也帮我打听一下我阿嫂姚木兰如今在何处!”
言语平静!
眼眸中却写满忧郁。
而他之所以吩咐徐放再查旧案,不为别的,只因他要洗脱罪名,要向未婚妻证明自己的清白;与此同时,他担心大闹寿宴后,丁敏恐对阿嫂姚木兰不测,所以吩咐徐放尽快找到姚木兰,自己好保其周全。
“末将领命,这就去办!”徐放点头说道,就驾车离开了宅院,楚凌云则走上前去扣响了院门。
“你找谁?”院门打开后,韩家仆人礼貌问道。
“我找茳雨!”楚凌云回复道。
“茳雨?”仆人皱起了眉头,就觉楚凌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根本不像受邀宾客,于是粗声说道:“我家小姐的闺名岂是你能直呼的?要饭是吧?不好意思,我们家的粮食可不是用来喂狗的,走走走。”
显然,仆人把楚凌云当成了乞丐,就想赶走楚凌云。
然,就在这时,院内突然冲出一少年郎,见着仆人便呵道:“你这是作何?干嘛拦着客人?”
“额...”仆人哑然。
楚凌云则眼前一亮,激动喊道:“正儿,是我,姐夫啊!”
是的,那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未婚妻韩茳雨的弟弟韩正。
“是你?”韩正凝眉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