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找回了一些力气。
“第一次输给你的时候...”
“我也很害怕,几乎做不了任何事。”
“你能掰断我的胳膊,轻轻一抬手就可以夺走我的小命。”
“我想这种恐惧并不是我怕死——而是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赢不了,而且有那么一瞬间放弃了[想赢]的心!”
“我差点就忘了,维克托老师曾经用海明威说过的话来教育我——人可以被毁灭,但绝不能被打败!”
“它比死要可怕得多!”
“现在轮到你来品尝这种恐怖了!”
“处刑人!”
......
......
[part2·热血沸腾]
“别把我看扁了呀!混账东西!”处刑人死死盯住了地板上的行刑剑。
阿星跟着看去,立刻领会对手的意图,向致命的武器狂奔!
两人在半途相遇,避开操作台挤进狭窄的通道,矮身相撞时发出沉闷的强音!
短兵相接的瞬间,流星拔出手枪,叫处刑人拿腕一套cqc反扣肩颈,要把这嚣张的小老鼠胳膊给扭断。
他们在狭窄的房室中缠斗,阿星像是一条滑熘的泥鳅,只听臂膀的汗水和纳米装甲的网布摩擦时发出滋熘怪声——
——流星站定拦腰夺回枪械,处刑人的电子刹车滞留躯干,两腿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跟着上半身躯干各想各的,顺着合金台架连续蹬踏,将阿星蛮不讲理的搂抱动作化解,几乎绕到了流星身后,要再次夺枪。
流星扣了扳机,子弹敲在台架向墙面弹射,经过两次反射跳弹,和处刑人角力时扣了七次扳机,柔软滚烫的铁流在坚固的车间墙壁上跳回了处刑人的天灵盖上,打在铁皮头颅,打得处刑人脑袋一歪,软趴趴的颅脑发生震荡,眼看要低头倾倒。
“解开我的痛觉抑制器!完全解开!”
处刑人厉声喝令,疼痛让他露出更加凶狠的眼神,一下子清醒过来。脑震荡的后遗症让他两腿一软要跪下了,万幸的是还没完全晕过去!
他们搂抱在一起,半跪着,化圣野兽的元质塑造出彷生人的恐怖肉身,可是此时此刻,处刑人却惊讶的发现——怀里这小子的核心力量似乎完全不落下风!
指骨和指骨揉搓着手枪的把柄,几乎要将尼龙件给挤压变形,一道裂纹从护木握把向枪械套筒延伸过去,处刑人的右大臂叫流星锁住,左臂还在争抢手枪的控制权!
他拗不过这小子!力量对决上居然输了!
黑洞洞的枪口在剧烈的抖动着,慢慢偏转,要朝着眼睛来了!
他脆弱的义眼应该是头颅唯一的弱点!视觉是人体最敏感最昂贵的感官,必须和大脑直连!通过这两个窟窿眼,子弹能钻进脑袋!
“我赢了!”流星狰狞凶狠的表情,突然就变成灿烂的笑容。
三点一线完成瞄准的那个瞬间,处刑人惊出了一身冷汗,暴增的肾上腺素也没办法给肌肉增加更多的出力了!
这家伙!这小子!
这头老鼠的力量!在我之上!
“卡——”的一声。
扣动扳机的瞬间,处刑人几乎是破罐子破摔,松脱握把死死握住了套筒!
半自动手枪的射击动作需要套筒复位,他想通过推动套筒的方式来阻止枪械的射击动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没用!
因为流星已经打了七颗子弹出去,枪膛里必然有弹,发射机的撞针肯定能引爆下一颗子弹!
可是这支枪还是哑火了...
似乎是奇妙的命运,不希望处刑人就此败北。
当扳机被阿星粗大的手指扣发到位,这支枪只是卡的一声当场哑火,连处刑人都愣了那么一下。
两人搂抱在一起,争夺枪械时爆发出来的巨大握力已经让枪械变形,顺着保险机往上看,裸露的套筒内部,撞针都裂成两截。
处刑人依然握着套筒,几乎抑制不住本能的狂喜,是劫后余生庆幸万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步流星也跟着笑出声。
处刑人:“你笑什么!混账!”
流星指着处刑人僵死的右臂,又指着处刑人握紧套筒的脱力左手。
处刑人终于回过神来——
——步流星把指指点点的右手高高举起,逐轮逐次握成砂锅大的拳头。
“砰——”
指骨热烈的亲吻着处刑人的脸面,几乎将他的脖子给打断!
他的脑袋歪在一侧,要用柔韧的人造肌肉卸除这恐怖的拳击力量!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犀牛狠狠顶了一下!原本互相锁定的右边躯干也自然松脱解锁,身子狠厉的撞上铁台架,脑子里有一万只蜜蜂在啸叫!
[看你们打架真他妈下头...]
流星没有任何犹豫,在解锁的那一刻拔出冲锋枪,对着失力失衡的敌人喷吐火舌!
绵延不断的弹药敲出剧烈的火花来,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处刑人和步流星却惊讶的发现。
[·威勐先生]就像是骑士比武中公平公正的裁判,突然来到处刑人的身前,把所有子弹都拦下了!
弹跳折射打向阿星肉身的子弹也叫这诡异的独角仙尽数击碎——
——流星不理解!自己的魂威居然会胳膊肘往外拐!?
[难道你一直都没发现它的特性吗!?]
阿星满脸无辜:“vr训练里我都是以一对多!它一直都在帮我抵挡其他敌人呀!我哪儿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处刑人挣扎着爬起,迅速扶正了脑袋,从脖颈处传出卡卡作响骨骼复位的脆生动静。
步流星:“你他妈又笑什么?”
处刑人:“步流星...”
步流星:“啊?!你在喊我?!”
狭窄房室内部的枪声让阿星的耳朵不太好使,杰森·梅根讲过——这兄弟说话声音大的像打雷,在这个时候流星要竭尽全力张大嘴喊话,才能听见敌人的声音。
处刑人摸到了行刑剑,却没有桀骜狂躁,没有胜券在握的傲慢了。
“我在喊你!步流星!我在喊你的名字!”
桃色光芒弥漫在房室内部,高周波武器启动的那个瞬间,强光在铁台和墙壁漫反射出一朵朵灿烂的碎裂樱花。
步流星摸了摸鼻子,把鼻腔里的污血给擤出来,另一只手指着处刑人的鼻梁。
“你这家伙,不喊我[小老鼠]了?我就说咱们的关系没好到这个份上!”
高周波剑刃喷吐出剧烈的能流,在独角仙武士的四臂合围之中,射流叫灵体导去另一侧,滚烫的空气几乎要把阿星的头发给点燃,右肩出现了赤红的疤痕。
能量束流打穿了墙壁,从装配车间的顶棚射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看见这个射击结果,处刑人没有任何气馁的意思——
——像是投掷飞斧,他将行刑剑朝着流星狠狠掷出。
还未完全冷却的剑刃在半途就叫[·威勐先生]打得开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处刑人张开双臂,要拥抱敌人。
“步流星!看来我们要用赤手空拳的方式来做个了结!”
步流星摆出拳桩,收起下颌沉肩坠肘。
“啊,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处刑人:“你像一把火!要把我的人造铁颅给烧红烧穿!”
步流星:“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处刑人:“沉寂已久的感情又冒出来了,我的敌人,它从胸口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了,让我热血沸腾...”
步流星:“和你打架真他妈的疼呀...”
处刑人的臂膀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那是人格裂解的迹象。
“无名氏的战士!我的脑海之中一直有一团迷雾...”
“我能感觉到疼痛,可是万事万物却越来越清晰...”
“我能看见一个和我长得非常相似的人,那家伙是谁?是热风吗?还是我自己...”
“雾要散开了...”
“来吧!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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