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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②·年轻人们(1 / 2)

深渊专列 狐夫 3644 字 3个月前

第771章  Mission②·年轻人们

    前言:

    如果谁说笔桿子比枪桿子更犀利的话,那他肯定没遭遇过全自动武器。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我被分配到快刀合成旅特种侦查团,在先遣战斗排的第七班组担任医疗兵。"

    军车上除了马奎尔,还有七班的十一个兵员。

    他捧起日誌本,纸笔跟著车辆轻轻摇晃著,越过山野走过泥路,他脑子里曾经想像过无数种远征军奔赴前线的画面,枪匠率领的这支无名之师远不像他想像中那样冷静沉稳——他们实在太年轻了。

    七班的班组长是个二十八岁的老兵油子,和电影导演希区柯克同名,原本是广陵止息在三十二区的熊猫战团挑出来的尖刀部队,是千里挑一的精英兵。

    其他年轻的小战士们也是如此,负责开车带路的老司机最早在交通署担任枢纽通信机关的工作,因为密文破译的特殊技能,跟隨枪匠一起进入快刀队伍,如今已经当过三个团部的参谋——要说战斗经验,在场的小弟弟们,和马奎尔隔了十年一代,不过十七八岁的孩子们,都至少打过四十场战斗。

    如果放在游戏里,马奎尔的脑袋上只能掛一根薯条,兵员车厢在座各位隨便拉出来一个,在私人物品里边保准能找到三四颗攻坚勋章。

    军车开得又稳又快,在林野地奔跑,越过溪流浅滩,衝进杂草林地,碾碎了枯藤古树,顺著斥候连队开拓出来的道路,向著东南方向斧锋山脉飞奔。

    过不了多久,或许是四个小时,再乐观一些,不用三个半小时,马奎尔就要来到真正的前线。

    他听见班组长的吆喝声,突然从另一侧丟来一包巧克力。

    "接著!马奎尔医生!"希区柯克小哥兴奋的吶喊著:"要是你紧张,就吃这个。"

    马奎尔怀里多了金箔纸包,没有外包装袋,或许是交通署特供给前线军队的物资,翻开纸皮才认出这可可豆胶块,他问道:"黑巧克力?"

    "没错!纯度百分之百,绝对够苦——枪匠老师也吃过,他说比他的命都苦。"希区柯克这么说著,兄弟们跟著起鬨大笑。

    这种氛围让马奎尔感到无所適从,他不知道这些年轻人身上的能量从何而来,似乎过於乐观了——他不像步流星,虽然同样是红石人,除了受到心灵控制的那一次以外,作为医生,他的职业总是把他规训得板正严肃。

    希区柯克:"尝一口?"

    马奎尔掰下一块巧克力,送进嘴里才发觉不对劲。

    这玩意確实很苦,同样的,也很甜。

    它的糖度和苦涩程度远超想像,一路从舌尖蔓延到舌头根底去,它就像活生生的爬虫,进入口腔的瞬间就开始攻城掠地,把味道散发至每一个角落——马奎尔只觉得心跳加速,两眼乾涩,血压一下子变高了不少,口腔黏膜受到强烈的刺激,开始疯狂的分泌唾液。  

    "这玩意比口香糖管用。"希区柯克笑呵呵的解释道:"怎么样!如果你感到疲劳,半点灵能都使不出来了,就尝一口——它一定能榨乾你所有的力气,在十死无生的境地也能找到翻身的机会。"

    "马奎尔医生!来!"

    希区柯克隔著两个座位,抓住另一个年轻人的衣领,浑身上下的热情在往外溢。

    "这小子叫拉比,拉比·多灵格。"

    "这种巧克力是他姑妈做出来的,他的家族是绿石人的骄傲,也是快刀团每个战士的奶娘。"

    "如果你要问咱们的亲妈是谁?"

    希区柯克把战友放了回去,手舞足蹈的形容著——

    "——那当然是我们敬爱的BOSS!我的傲狠明德."

    "再看这边,这位女士的名字叫海拉尔·莫伊杜拉。是队伍里的攻击手。"

    "那个戴眼镜的小胖子是咱们的FOB,也是密码专家,喊他大壮就行,他也是我们的盾牌兵。"

    "跟在他身边做记录的姑娘是他的女朋友,是我们七班最棒的狙击手,我们如此称呼这位名花有主的大美女——喊她白天鹅妹妹吧!"

    "巴基和布基是一对双胞胎,刚满十七岁,他们十一岁就跟在枪匠身边,来自银贝利,有心灵感应喔!他们喜欢钢琴,喜欢布鲁斯音乐,喜欢唱灵歌,负责任务执行过程中的流水推进环节,校正时间和事件,也算半个通信士——你不歧视黑人对么?"    

    "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哥哥,他不爱说话,本来是眾妙之门的乡间密探,是我们在斧锋山地区进行军事行动所需要的探路者——他姓秦,叫秦康。"

    "这位正在养护枪械装备,年纪看上去稍稍大一点的"

    希区柯克把一个鬍子邋遢窝在角落里擦枪上油压子弹的"大汉"揪出来。

    "他叫巴尔·韦斯莱,其实只有二十一岁,在战爭年代主动投军,后来成了快刀团的勤务兵员,也没来得及去军校学习,加拉哈德三年的骑士战技课程,他只用了三个月就爭到了所有学分——是个."

    "够了!"巴尔小哥打开班组长的手,"放我回去。"

    茂密的红色鬍鬚里吐出一口热气,这位快刀团老兵咋咋呼呼的挤进座位里。

    "还有几个没和你介绍,不过他们都没空,你也看到了。"希区柯克咧嘴大笑,打著手势展示著身边的伙伴们。

    马奎尔跟著看去,剩下的六七个兵员也一样,从身份信息表格栏目来看,最大的不过二十四岁。

    他们聚在军车的前半段,更加靠近老参谋,手里捧著掌上游戏机,还有閒工夫聊天打游戏,四人一组开起马里奥赛车,另外两个则是身体歪歪扭扭的,跟著掌机手柄体感动来动去。

    车辆发生的顛簸情况丝毫不能影响这些半大的孩子,在游戏世界遨游畅玩的同时,也在谈天说地。

    "马奎尔医生好。"这是比较有礼貌的,没有抬头注视,隨口问候一句。  

    "车载WIFI呢?我信號不好!"这是沉迷游戏的,要占用综合电子防务系统的一部分带宽。

    "把你的灵体从我摇杆上挪开!你这个脏东西!"这是受了霸凌的弱者,在现实世界得不到的,回到赛博空间的谈判桌一样也得不到。

    "如果在二零二四年,唐纳德总统被成功刺杀,我会不会变成世界首富?"这是玩游戏玩魔怔的,作为典型INTP人,已经沉浸在自我臆想的幻觉之中。

    这一车人都是灵能者,包括开车的老参谋在内,快刀团没有老弱病残,战斗意志和精神状態健康且鬆弛,隨时都能进入作战状態,他们气血旺盛,意念热烈,情绪饱满。

    马奎尔一直紧绷著,反倒是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这些孩子让他產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和他刻板印象里的军人完全不同。

    他仔细琢磨,努力分析,这种违和感也渐渐消失——这些战士都是活生生的人,在七八年前,故乡还在遭受癲狂蝶的侵害,无论是哪种出身,无论来自何处,他们生活在现代社会,与无名氏的V字团徽一起接受了血与火的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