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长官兴奋的吼叫著:"他们的大炮打不中咱们!"
"对!没错!"观察员跟著说。
连队长官:"守关的傢伙都是一群草包!"
观察员:"確实如此呀!"
连队长官:"打跑了小鬼和精怪,总要来几个魔头嘛!"
话音未落,就见到一对三四米的巨大羽翼从半空极速落下——
——那"怪鸟"以不可思议的俯衝轨跡斜向衝刺而来。
观察员抱枪警戒,没来得及抬起枪口,身体被摩托掛斗的横向G力猛的拉扯。
狂风带走了连队长官的头盔,露出这汉子满头红髮,还有铁铸一样的坚毅眉眼,他嘴里的烟也被风雨打灭,在瞬息万变的混乱战地躲过了授血怪物的俯衝攻击。
"操你妈的."连队长官阴惻惻的骂道,眼神里都是怒与恨。
这种强烈的恨意来自六年前,来自失去双亲父母和三个弟弟的家庭,来自他受迫变为授血扈从的可鄙肉身。
"头儿!当心了!"观察员好不容易把枪械拿回来,迅速退出枪膛子弹重新上膛,矫正护木的动作行云流水,拔掉瞄具改用照门准心,枪械受到衝击,要排除所有隱患再开枪——这是枪匠老师教给他们的生存本能。
半空中阴寒恶毒的灵压波动越来越强烈。远方炮火轰击村庄发出的啸响也在干扰他们的视听——似乎有更多的授血怪物从山壁落下。
车头扭转倒行,观察员只觉得一切事物都在往前狂奔,两次急促的呼吸之后,空中盘旋的黑鹰再次俯衝下来,而连队长官已经把车辆带进了更加难开,更加复杂的杨树林里。
车斗在剧烈的摇晃著,每一次弹跳或许都是最后一次,车轮避震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观察员大气不敢喘一下,据枪对准了天空,紧紧锁定了天上的目標,他的身体跟隨摩托躲避树干的倾转角度左摇右晃。
"别抗拒它!"连队长官喊道。
观察员:"对!跟著它!"
泥泞中留下一道道像是刀疤的车轮印,它飞过林野之间,越过一个个致命的障碍。
连队长官:"打!"
灵压探针来到红线的剎那,观察员扣死了扳机——
——枪焰照亮了怪物的模样,终於从黑暗的阴影里,透出这授血怪兽的真身!
子弹贯穿这羽翅鹰身人面怪兽的胸口,打得它口吐鲜血浑身抖擞,稳定身形的羽翅稍稍歪斜,似乎吃痛转向另一侧低飞,狠狠撞在树杆上翻滚几圈,吃了一肚子泥巴,又马上狼狈的飘飞出去。
"对对对!对!"连队长官喊道。
没等观察员去拿传唤铃和对讲机——
连队长官喊:"——再打!"
突然侧倾转向的摩托车避开了另一头怪兽,那是从山地岩台高处一跃而下的犀牛怪胎。它本该一头撞碎骑士的座驾,如今栽倒在泥泞中。
枪焰喷吐出十六颗钢芯弹,打出一片血花来,引擎咆哮嘶吼著,又将两人带离了西南野地,继续往中部原野方向去。
"放鬆!放鬆!"连队长官喊:"像跳舞一样!让手臂跟著它!"
观察员握持枪械的姿態好似云台,无论身体如何抖动转移,眼角余光瞥视的路况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每一处转角到来——
连队长官:"——打它!"
观察员:"我抓住机会啦!"
换弹闭锁重新入膛待击,第二个弹匣清空之后,天上的鹰隼已经命悬一线,身上多出二十多个血淋淋的洞眼。
"呼吸!呼吸!"
观察员的脸上全是划痕——
——那是越过野地,飞来的树枝和砂石打出来的皮外伤。
连队长官:"打它!"
胎皮磨光的那个瞬间,他们回到了原野之中,恰好与第二组别的战士碰了个头。
两队骑士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追兵要对付,连队长官的车辆失控,他据枪进入作战状態,与二组构建交叉火力,优先处理掉队友的追兵——只见另一头授血贵族刚刚飞起,同时来自三个射击角度的密集弹雨夺走了它的狗命。
粘稠的肉块四散纷飞,在摩托车爆胎落地的剎那间,战友已经堵住了失控载具的退路,结结实实拦下了长官的战马。
"了结它!"
四人战斗班组原地结阵,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差,从杨树林衝出来的犀牛怪兽迎面撞上四束爆闪手电的光源,直射它的眼珠,它不能自控奔驰飞跑——
——子弹敲在这铜皮铁骨的怪物脑袋上,好像钢芯弹头根本就破不了它的防。
它被闪瞎眼睛,暂时失明,往另一侧土坡道路失控衝撞出去,却叫一团精光熠熠的白狼幽影逮住头角,硬生生的顶撞回来!
"贝洛伯格!"
观察员感觉心臟要跳出喉口,他兴奋的吼叫著:"哭将军在这儿!"
"它死定了!"连队长官骂道:"这杂种死定了!"
另一个班组的骑士没有恋战的意思,驾著载具往主要战场奔走。
炙热的灵能利刃散发出千度高温,流星托剑抵住这怪胎的头颈,护住身后翻车的战友,回到田地时,恰好贝洛伯格散发出来的灼热灵素将这怪兽烧成了一滩烤肉。
解除灵能武装,恢復人类形態,哭将军爬上摩托车,拍打著四组攻坚战团领袖角色的屁股,他催促著杰森·梅根。
"走!快快快快!别再往河里开了!"
连队两个骑士还在愣神呢——
——叫步流星一手一个,捞到杰森的后座,捞到自己怀里。
黑夜之中,传来杰森先生的怒吼。
"你一定要把我当印度车手吗?!这里早就满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