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行人找好住所,立即进入城中打探消息。
混过底层的权万纪很清楚,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有时候不是客栈酒肆等地,而是青楼。
长水这等小城,自然没有什么上规模的会所,只有街角发廊比较多。
权万纪带着几个人进去消费,不消两个时辰,便和里面同样来理发的几位嫖友相谈甚欢。
“说起来,我上次来访亲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前,没听说过这个白家韩家,莫不是后起之秀?”
“什么后起之秀,一群丧家之犬。”一个亏虚严重的年轻人嘲讽道:“白家也好,韩家也罢,都是一群外来户。若非他们,长水的地哪会不够分。一群贼子,进了城如同土匪。”
“噢。”权万纪点点头。
这个时候,发廊小妹走出来。
“下一位。”
权万纪看向赵墨,“三弟,你去吧。”
闻言,赵墨一惊。
你认真的?
我们可是来查桉的,不是来打野味的。
“老八,你进去。”赵墨看向另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轻人。
“我?”老八愣了愣,而后点点头,“那你们多等一会儿,我很厉害的。”
“呵。”权万纪和赵墨同时冷笑,前者道:“给你一炷香,弄完就出来。”
老八脸一胯,不情不愿的走进去。
一炷香,还没起势呢。
一家发廊打听的消息自然是不足以说明什么的,权万纪又跟着逛了好几家,最终确定白家、韩家、以及长水县令三个目标。
“先动长水县令?”赵墨问。
权万纪打开客栈窗户,吸了口凉气,摇摇头。
“不行,那样会打草惊蛇。县衙人多眼杂,迟早会走漏消息,这一次我们要慢慢的查桉。”
“那,先动白家或者韩家?”赵墨问。
权万纪颔首,“让弟兄们控制这两家所有人,不要走漏任何的消息。”
“万一,有人通知长水县令呢?”赵墨担心的问。
“不会,吏部已经派人去清查长水事务,眼下长水县令分身乏术,我们的速度要快,出手就要掌握证据。”
“是!”
韩家以往属于洛州地方地主,家业不算大,但也不小,可摊丁入亩制度实行,家里面的土地就成了巨大负担,每年上缴的税赋都让他极度肉疼。
最终,他们无法接受,变卖田宅,来到谷州安家落户。
上贿县令,下欺小民。
这种老手段,韩家玩的是相当熟练,短短一两年内,韩氏家主就购置了大量田地,并且和长水县令成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虽说谷州这边穷,但是他不用缴那么多税赋啊。
只要再经营一两年,应该就能慢慢回血了。
他不着急呀,离开洛州虽然让他很无奈很痛苦,但是只要能买到地,家业迟早还是能兴旺,怕什么。
“围起来,不要放跑一人!”
一声炸响,马蹄声嘈杂,大量士兵将韩府围的水泄不通,与韩府一样遭遇的还有白府。
两家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便被士兵全部抓住囚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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