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音看着她精心布置的花店,一片狼藉,气得浑身直哆嗦。
“住手,你们住手......”
白诗音嘶哑地喊着,想阻止,却被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会起一巴掌,拍在脸上。
他怒吼着:“住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白诗音本就已经晕血了,现在被打了一巴掌,只觉得耳边一片轰鸣,身子完全失去了支撑,向遍布玻璃碎片的地上倒去。
“白姐......”
小周和小丽吓坏了,顾不上阻拦那些人,连忙跑过来扶住白诗音。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哧地一声停在了门前,车上跳下来一个俊美男人,正是接到徐默生的电话,匆匆赶来的徐卿生。
他一看店里的情形,俊美的脸上,瞬间暴怒:“都特么住手!谁再动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在打砸男人们听到这一声怒吼,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
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徐卿生,张嘴刚想说什么,徐卿生却不给他机会,直接飞起一脚正踹在男人的小腹上。
那男人嗷地惨叫一声,倒在了碎玻璃渣上。那些玻璃渣直接刺穿他身上的衣服,扎进肉里。
徐卿生懒得管他,直接走向白诗音。
他看着她惨白如霜的小脸,和簌簌抖颤的身子,心头一阵心疼。
这个女人强装着要一片岁月静好,可是生活却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他伸手把白诗音搂紧怀里,柔声安慰道:“音音,不怕,我来了!”
白诗音望着他,泪眼朦胧,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子一软,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
已是残冬,寒夜里已经透出了一丝春天的温柔,静静地笼罩住一座到处是残花枯草的别墅。
别墅里,灯光明亮,驱赶着沉寂太久的清冷。
白诗音幽幽睁开眼睛,蓦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原来和徐卿生同住时的房间里。那个伴随了她三年的轮椅,还在床侧,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回归。
白诗音的心头有些怆然,举目四望,什么都没有变,甚至床头柜上,那只她常用的淡粉的瓷杯,也还在原来的位置,似乎从来没有被移动过位置。
他应该是不住这里了吧?
白诗音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清冷,虽然房间里很温暖。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房门一开,徐卿生端着一只水杯走进来。
他看到白诗音有些微微的错愕,但随即微微一笑,柔声道:“音音,醒了?来,喝杯蜂蜜水。”
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一如从前,仿佛这半年来的生离死别,纷纷扰扰都不曾存在过,他和她,还是从前的模样。
白诗音只觉得鼻尖发酸,眼眶发烫。
他可以温柔如故,可是她却再做不到对他横眉冷对。
“谢谢你!”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甜蜜的蜂蜜水,从口腔一直向下,温暖了她整个的身体,让她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一丝的元气。
徐卿生站在床边,看着她,心口有些按耐不住的悸动。
他私自把她带回了这里,她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他,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他柔声问道:“今天吓到你了吧?”
“你放心,那些人已经被抓进拘留所了。那个挑事的女人,是那条街另一家花店的老板。她眼红你店里生意红火,觉得是你抢了她的生意,所以故意找茬,想把你赶走。不过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已经把那条街上所有的花店都盘了下来,过两天,就会都挂上惊艳时光的牌子......”
徐卿生也许是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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