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还是这般没脑子,敢占活阎罗的便宜,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早膳过后。
柳如芸自知和那管事处不好,这李宴在家中两个月做了什么事,与哪些人有什么来往,一概不知。
奇怪的是:“你说那死丫头哪来的钱,成姨娘说的话有假没假,还有这刘家为何指着名说叫那死丫头去赴会,你也知道,这些文官家眷,可是一向瞧不起我们家的,莫非?”
温嬷嬷问:“姑娘想到了什么?”
“莫非那丫头和刘家的人有些苟且,是了,刘家那小儿子,和那丫头一般大,听说中风躺在床上半年,”越想越对,柳如芸一拍手,“刘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病鬼配个老剩女,可不就是绝配嘛,她是该嫁出去,这桩婚事,我看成!”
柳如芸为了让李宴去赴约,一日派人来梧桐阁三回。
李宴在屋中作画,就听见院外阿朱说,这事她替她家姑娘应下了。
进了门,便咋呼开:“姑娘,刘家下的帖子,我们非去不可,礼是我们房中备的,不能只让大娘子占便宜,你没听那房妈妈说吗,她说姑娘你现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出去走动走动,可是要嫁不出去了,我真是想扯块抹布,一并撕烂她的嘴。”
李宴作画细致,北椋看得入眼。
“如此精细的汴京路引图,主儿是怎么记住的?”
打的仗多了,最会记的便是路引图,什么崎岖的山峰峻岭,看一眼,决计忘不掉。
李宴搁下笔,被阿朱絮叨的头痛,想起她还有个箱子。
从祁连山带回来的箱子。
叫慧儿扫扫开了来。
慧儿抱了一把剑和一张画来。
剑是破虚剑,李宴开了剑试了下手风,用得趁手,是她常用的配剑。
丢到了北椋手上:“往后京中行走,用这把剑。”
至于另外一幅画。
画将将打开,便听见北椋一声惊呼:“江南海晏河清图!”
看来她认得这画。
其实就是幅江南一带的山岭密图。
表侄女统共就这么两件值钱的东西,还随身带着。
李宴把画收了起来,瞧见北椋面上的惊诧还未消散,轻笑了声,连着裱画,一同放入她手中。
“这个也给你了,付你那三百两黄金的钱。”
北椋握着画,手在微颤,只望着她,眼里情绪复杂交聚,却半天没说出话。
李宴就爱看她这幅慎重又珍惜的样子,往后啊,还有得她惊呢。
这可不是她吹。
管事被她打发去庄上办事去了,前厅有什么事,留个小厮来传话。
小厮慌里慌张的,顾不上屋里主仆闲话。
进来传话:“大小姐,二十六行会的总把头卢衙内来我府上要债来了!外头来了好些人,把府上几个门全堵上了!”
李宴拧眉。
卢衙内?
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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