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样紧张的,还有谢礼青。
可没想到,十招之后,场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谢礼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滴个亲娘耶,王覌怎么倒下了!”
花了片刻功夫,总算意识到,这局是台上的李屈获胜后,他径直站起了身,放声高喊:“好!”
台下众人被这场变化杀的猝不及防,谢礼青高呼之后,众人才开始高声称赞。
气氛显见的热络起来。
谢礼青激动的不行,复坐下后,难掩喜悦:“没想到你家大兄弟也是个人才,他果真是真人不露相,连王覌都输给了他,这下看那对王氏子弟还怎么嘚瑟。”
李宴问:“谢兄与那王覌有什么渊源?”
提起这个,谢礼青不太好意思:“这兄弟俩仗着一身本事,调戏青云姑娘,还说我,说我……”
“说你不能人道?”
“嘿,李姑娘,你轻些,”谢礼青左右看了看,“我现下这病都快好了,又不是谁都不能碰,至少你家北椋姑娘——”
北椋耳力惊人,他二人压低声音说话,她冷了眼,立在一旁,一个眼神顿时压过来。
谢礼青吃够了她的苦头,可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再惹她,顿时噤了声。
李屈小试牛角,初露锋芒,台下明熙县主瞧着有趣,道话:“这人瞧着不错,枪法刚韧,确实比王氏兄弟厉害,打听下哪里人氏。”
县主身后,郭峡目露凶相。
他亲自送进大狱的人,竟然还活着。
呵,那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县主,属下愿意上台一试,与他讨教一二。”
他身旁,县主内卫张显峰拉住他的手臂,低语:“你的腿才恢复好,休要胡来。”
县主回首来:“哦?你愿意上台一试?甚好,那就让众人瞧瞧,我明熙县主府的侍从是什么本事,此番,只赢不输,若是败了,丢了我的脸面,你知道下场!”
郭峡应声:“属下领命。”
王家兄弟落败,众人看出了一丝精彩,不想,现下上场的,竟然是县主身边内卫。
一时,整个场子都热了。
谢礼青瞧见,再度惊诧:“是他!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小子赢了我多少球,”顿时他又想到,“日前害你家兄长入狱的,是不是他?”
李宴点头:“是他。”
场上气氛焦灼,谢礼青仿似想到什么。
他瞧着身旁的李宴,见她目光镇定,神态稳重,场上是她的兄长,她也能这么淡定。
莫非,今日的局面,也早已在她预料之中?
台上的郭峡拿着的是刀,与李屈两招切磋之后,他低声嘲讽:“还真是命够硬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一顶棺材的钱可准备好了,你若现下就服,我留你一具全尸。”
李屈用枪抵着他的刀,瞧见他面上的盛气和轻蔑,霎时,想起与他交手的桩桩经历。
县主身边的内卫,腰挂金窍长刀,素来目中无人,对付一个郊外的下等武官,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害他丢了官职,惨遭戴家退亲。
一时,所受屈辱统统涌上心头,李屈铆足了劲,大吼一声。
“既如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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