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伸手的明熙县主,难道就这点手段?
前去派到陶花轩的小厮回来了,比管事还进来得急,站到廊下一个打滚摔倒了。
“大、大小姐,大公子出事了。”
李宴缓缓抬起头,伸出手来,拿大拇指轻刮了下眉峰。
“不是嘱咐他这几日伤未修养好,不要接帖子,只待在宅中,还能出事?”
“不是啊,大公子今早就出门了,现下被马匹牵着回来了,全身抽搐,瞧着,像是被打残了!”
雨声轰响,满院子都是积水。
李宴觉着面上拍来一道道冷风的凉意,慢慢吸了一口气。
“嘶——”
这事情的走向,怎么越发有趣了。
李屈身上的伤还没好透,这下新伤叠旧伤,不死也半残。
李宴着蓑衣欲往陶花轩去,冷不丁从余光里瞧见那半面的屋檐下站着两个人。
一左一右,笔直挺立。
她登时停了脚步。
这。
崔廷衍的两个贴身内卫怎么都跑到她家来了。
打发了管事先去陶花轩,便朝两人走去。
“两位差人,您二位这是?”
对月朝她颔首。
“无意听闻姑娘府中杂事,是来府上领人的,这就离去,不欲打扰。”
金樽一旁抱着双臂,狠狠盯着李宴。
“tui,遭报应了吧,叫你用朱钗挟持我。”
呃。
“事发突然,那会儿绝非我本意,还望金侍卫见谅,不知现下来我府上,是为何事?”
“哼,叫你用朱钗挟持我。”金樽的语气愈发阴沉。
“金侍卫,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你来我府上,莫不是想找我算命的,不过现下我府忙碌,实在顾不上你,你且先回去,晚间再来,我在院中恭候你。”
“活该报应,用朱钗挟持我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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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问一旁的对月:“他是只会这一句吗。”
对月眉头拧成结,金樽也朝他望来。
“世子爷也一样,他还想着要我死。”
“世子爷,他竟然,也想要我死!”
对月低声叹了一口气:“他还会这一句,这一句,他念了一上午。”
李宴笑了。
这位金大人的脾性世间少有,李宴也不欲与他周旋,朝对月道:“如此,大人你请自便,望我二番回来时,二位已然离去。”
对月应声:“理当。”
李宴去瞧了李屈一眼。
偏偏这会儿北椋还不在府中。
她原以为李屈是被打至伤残,可真瞧见了,额头当真生生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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