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将走近,与李宴这小情夫对视一望。
可不是吓了老大一跳。
竟然是,崔廷衍这个瘟神。
看见他面上,因她进门三两句戏谑话,他陡然生出的黑脸。
威压可真不小。
这两人……
这两人什么关系?
短短一刹,曲笙思的不少。
但这会儿她可是来办正事的,管他什么崔家不崔家世子。
“崔世子,原来是你啊,这般巧。”
崔廷衍冷着脸不言话。
曲笙也不在意:“崔世子,你也莫恼,今儿你巧也不巧,我与李宴将将有些私事要办,为防止将你牵连,还请你劳驾挪几步去别的雅间,不然,一会儿打起来,可是刀剑无眼,你若伤了受了,回头可千万别怪到我头上。”
李宴放下酒杯。
觉得曲笙当真扫兴。
偏偏这会儿来找事。
“永康郡主,您这是来挑事?”
曲笙手握长剑,用剑柄推倒桌上的酒壶器具,也推倒方方李宴放置,让崔廷衍饮用的那杯酒盏。
酒水淌了一桌子,流到崔廷衍衣角上,继而往下淌去。
衣衫沾了酒。
半湿半透。
曲笙双手按在剑上,撑着桌面,直勾勾盯着李宴看。
眼神挑衅。
“本郡主做的,还不明显?”
确是来挑事的意思。
李宴因而沉了一半面色。
身边,崔廷衍敛了面容。
曲笙望向他,见他神色讳莫。
“崔世子,请吧。”
“来人,请世子出去。”
崔廷衍站起了身,顺了顺手上衣袖,沾了一身桂香的酒气。
视线长望,望至楼下灯火处。
李宴半撑着手,抬头看他。
以为他要走。
不料,他朝远处望了一遭后,转过身来,面色冷的像沁了霜,与曲笙低沉言话。
“今日我若不出雅间如何?”
曲笙气笑:“自是与李宴一般待遇,崔廷衍,别总找我不痛快,当心我找你家老太君告状,你知道我脾气。”
这两人关系怪的很。
李宴单看着,瞧不明白他们。
他二人分明又极为熟稔。
思索间,崔廷衍说话。
“如何个不痛快,你连我也要一并收拾?”
“崔廷衍!”
“如此,你动手试试看,本君自当在此恭候。”
“好!崔廷衍,你臭毛病又犯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该保的人你要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世子安危不顾,给我将李宴拿下!”
曲笙这是想将她捉回府吗。
有什么事不能静下心聊。
李宴懒着身子歪歪坐起。
“郡主,难为你没到我府上抓人,真要动手,好说,老规矩,不坏酒家屋舍,也不伤及无辜,到外间打去,你且先过了我家侍卫这一关,北椋,刀剑伺候!”
一声唤。
北椋从屋顶翻进窗户里,进了屋。
瞬间拔出了手中长剑,剑气凌人。
曲笙霎时想起那日不太好的回忆。
这李宴,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她邀约,现下还要和她动刀动枪,好,那就先打服她。
一时,曲笙带来的护卫全都去了酒楼外,曲笙也站在窗边,看窗外景象。
倒是李宴,她半点不关心窗外战局,反落得一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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