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历经了十余天路程的顾凌玟与云蝶儿终于即将到达北国城门。
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二皇子与云国公主接亲回到北国的日子,满城尽红妆,若是错过了这场热闹,作为北国京城内的百姓,也着实说不过去。
据说二皇子娶得是云国公主,虽不曾见过,但对其其貌不扬的长相,在江湖上也早有耳闻。只是,人家乃是皇女,身份自是摆在哪里了,纵然在长相上有所欠佳,也无大碍。能娶到皇女,便是很多人想而不得甚至是想都不敢想之事。皇子们娶到云国公主,自然在政治上能够得到很好的帮助。若是普通老百姓能娶到,简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早早的,市井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静静等待远处的迎亲队伍。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便也凑了上来,来不及吃饭便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一面吃,一面张望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手里拿着风车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奔跑着,口中还不时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母亲在后面追赶着,还不断嘱咐着:“慢一些,别摔着”...
不一会人群涌动,便开始聒噪不安。只听远处,不知何人传来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街上的人快闪开些!”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尽是一派喜庆之色。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车马旁乐队的一曲《龙凤呈祥》让周边少女面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着自己成亲的日子;让相扶相持的夫妻回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与身边之人共结连理的情形。百姓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皇家的盛大婚礼。更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队伍前方正中,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英俊男子。他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朗星寒光眼一面叫人不敢直视一面叫人忍不住窥视。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便见到由八人齐抬、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撵。两侧各跟随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紧跟着贴身丫鬟。
百姓见了瞠目结舌,不禁感叹,这顶轿子得花多少钱啊?恐怕在上面扯块布角就足够自己吃几个月了,更不用说那四角珍珠和轿顶那半透明的红宝石了。
瞧着紧跟着轿子后面的还有保护队伍的护卫,外乡人忍不住咋舌,啃了口手中的馒头,咂嘴道:“这派盛大气象,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娶亲啊。”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外地过来的吧?这哪里只是大户人家那么简单啊。”北国谁人不知,那鞍上的男子是北国二皇子顾凌玟
旁边的百姓见他不明所以,激动的解释道:“这可是咱们北国皇子和云国公主之间联姻呢!”
“噢?皇子与公主,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啊,这年轻的新郎官长得倒是极为刚毅俊俏,只是不知道轿子里坐的新娘子怎么样。”外乡人咬着手里的包子,不窜眼珠的盯着迎亲队伍里,刚刚走近的凤撵,却是被帘子遮住了步辇内的风光
“这公主吧,长得虽然有些欠缺,但她可是云帝的掌上明珠,喏,看见没”说话的人指着不远处一长排的嫁妆队伍道:“那嫁妆,可都是皇上钦赐的,珍贵着呢。且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你是不知道,上次我们二皇子从云国回来,便运了很多奇珍异宝回来,那也是公主的嫁妆呢!”
“哇____”外乡人吃惊额张开嘴巴,露出满口残碎的包子馅,接着又恢复正常.........
“那又怎样,长得丑,再有钱也没用,你们这些臭男人,可敢扪心自问,哪个能够天天做什么事都对着一个丑八怪?”一旁的莫冰儿说到,她在屋里听闻唢呐声,便知道,玟哥哥的队伍已经路过丞相府,于是偷偷跑了出来,想看看他,不料却听到身旁的百姓一直在夸那个丑八怪,气得她直掐夏荷的手臂。
而一旁被掐的生疼的夏荷也不敢出声,她刚刚恢复了一点,可不能因此再挨了板子啊
“还不快走,在这丢人现眼的还不够?”莫冰儿对着一旁发呆的夏荷说到,便又掐了她一下,气冲冲地回去了
“诺,小姐...”夏荷强忍泪水的说到
一旁的老百姓将这一幕尽看在眼底,很是为她感到难过,却也只能默默地不说话。
“小六,查一下她!”在一旁观望的老百姓,自然也包括了他白皓宇,居然敢这么说他的蝶儿,该死!
“是,主子!”名叫小六的回答到。小六是他的随从,一路跟着白皓宇来到了北国,现下在北国,他也是遇见的“掌柜”。
顾凌玟与云蝶儿大婚,是两国邦交友好的见证,北国也异常重视,这不,满城铺尽红妆,迎亲队伍饶了京城一圈,一路上唢呐吹吹打打以及炮仗声声,好不热闹。迎亲队伍在绕城一周后,最终到达的是玟王府外。
顾景睿携惠妃,与良妃以及一众皇子公主,官员大臣,皇亲贵胄等,已在玟王府等候这对新人的到来。
顾凌玟生母良妃,是原皇后身边的大丫鬟,顾景睿在一次醉酒后临幸了她,见她肚子争气,那时北帝膝下子息孱弱,对她腹中子寄予厚望,破例把她提升到嫔位,后面生了二皇子即顾凌玟,见她也安分守已,便嘉晋了妃位。良妃身份低微,本不能出席此次婚礼,念及她乃是二皇子的生母,便也下了恩准,让她出席。
“臣妾见过皇上!”欠身徐徐向顾景睿施礼请安,良妃见到眼前男子,除了眼梢处有着一丝岁月的痕迹,倒是同自己映像中的模样无差。她也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未曾见过皇上了,每天陪伴她的只有孤寂,以至于行完礼后,竟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做些什么,只觉自己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般,无处安放,她整个人都是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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